皇後十月初偶感風寒後,就一直沒好!
拖拖拉拉一直到現在,還在咳嗽。
吉嬤嬤急得不行。
“了不得,娘娘,您這還得請太醫!”
“俗話說,到了秋天就得貼秋膘,可娘娘您都瘦了一大圈兒了!”
皇後咳了兩聲,喝了點兒茶潤了潤,就說。
“皇上他……這麼長時間不來,想必還是在惱我……”
吉嬤嬤道。
“娘娘,皇上英明,遲早知道不是您,您要想開些!”
皇後就苦笑。
“哪裏想得開!”
“縱然貴妃那兒冷淡了些,可我這兒,也不見得多熱鬧!”
“最近是誰得寵?”
“還是夏氏嗎?”
吉嬤嬤點點頭,又說。
“都有的,寧妃娘娘那兒,惠嬪娘娘那兒,還有……惜貴人那兒也召過寢!”
皇後就冷笑。
“皇上啊,到底還是喜歡伶俐些的!”
“寧妃和惠嬪那兒,不過是因為公主才去的!”
沒有孩子,還能侍寢的,那才叫得寵呢!
真愁人,這局麵,大約寧妃和惠嬪也不能幫她說什麼話。
皇後想了想就吩咐。
“最近天冷了,叫內務府盡心些!”
“不許他們搞什麼幺蛾子,瞎孝敬,莫要叫我聽見怠慢了誰!”
皇後冷哼了一下,又喃喃自語。
“省得叫她們背地裏說我刻薄她們!”
“弄得我好像缺她們那點兒炭火使一樣!”
吉嬤嬤笑了笑。
“這是自然!”
玉蘭端來一碗牛乳燕窩。
皇後接了過來,也不急著喝,就慢慢攪動著。
忽然她問。
“對了,冷宮裏的胡氏怎樣了?”
玉蘭和吉嬤嬤對視了一眼,這才彙報。
“那個叫小成子的太監一直在,不敢太過分,叫她活著呢!”
皇後想了想就冷笑。
“活著又如何?這條命在本宮這兒,已經沒什麼用了!”
貴妃的孩子已經死了。
那胡貴人,也就不必活著了。
“不必管她了,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
冷宮的人,也不值當她使手段不是?
叫人查出來,又是一頓麻煩,不如叫她自生自滅。
玉蘭應是。
皇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手裏的牛乳燕窩也溫度剛剛好,她一勺一勺,喝得很慢。
這個後宮,終究還是她的天下。
她得快點兒站起來啊。
……
十月十六是皇後的生辰。
不過皇後作為國母,母儀天下。
後宮裏小皇子出了事兒,不過半個月,她身子也不好,就親自去禦書房請命。
說是今年的生辰不過了,就當給小皇子祈福。
趙君堯看了跪在地上的皇後一眼,就勾了嘴角。
“起來吧,皇後有心了!”
“臣妾不敢!”
說著,心情忐忑地站了起來。
其實,皇後過不過生辰,趙君堯是沒心情管的。
愛過就過,不想過就算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他唯一不爽的就是。
你不過生辰,還要扯上夭折的小皇子,時時刻刻提醒著皇帝。
‘你有個傻兒子,而且已經死了!’
趙君堯心裏真的是……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