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當老爺我是死的嗎?你這個妒婦,再敢如此猖狂,老爺立刻休了你!”
侯夫人被一激又激,精神就快崩潰,理智也早已拋到了爪哇國。
她上前,將梅姨娘送來的東西又拎了起來,一把扔在了侯老爺麵前。
“老爺,寶兒被打成這樣,我好不容易安撫好,這個女人又送這些東西來,是何居心”
“一定要把寶兒逼瘋嗎?他看見這些東西,心裏不難受嗎?”
梅姨娘伏在侯老爺懷裏嚶嚶哭著。
“老爺,梅兒什麼都不知道,梅兒隻是聽說大公子叫人傷著了,就連夜讓人尋了這些補品來,誰知道,姐姐不稀罕!”
說完,又繼續哭。
侯老爺一看美人兒哭得梨花帶雨,心肝兒都揪在一塊兒了。
就又對著侯夫人吼道。
“你這潑婦,簡直不可理喻!”
梅姨娘抬頭,連忙阻止他。
“老爺,不要責怪姐姐……嘔……”
“嘔……”
“梅兒,你怎麼了梅兒!”
“來人啊,快去找大夫!”
侯老爺十分緊張。
侯夫人也十分緊張。
心說,這賤人,不會又有了吧。
看這樣子,大約是像的。
大夫很快來了,就在侯夫人的院子裏,診出了梅姨娘有了喜脈。
侯老爺高興地不知如何是好,摟著梅姨娘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侯夫人隻覺得紮心,不光紮心,還紮眼。
她也懶得裝什麼大度,一甩袖子就走了。
梅姨娘自然也不願意多留,在侯老爺的悉心陪護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侯夫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失聲痛哭。
侯天穎知道了立刻趕了過來,急急地敲門。
“娘,娘您怎麼了?您別這樣!”
侯夫人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放女兒進來。
“娘你都快急死我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剛在丫鬟急急地把她請了過來,卻不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兒。
侯夫人眼泡紅腫。
“梅姨娘那個賤人又有了!”
“啊??”侯天穎目瞪口呆。
侯夫人忽然又惡毒地說道。
“哼!梅姨娘,看來……你是要跟我鬥到底!”
侯天穎忙勸。
“娘,您別衝動,最少現在不能,一定要找個好機會,不能被我爹發現!”
侯夫人陰毒一笑。
“我作孽多,我遭報應,可我兒子犯了什麼錯,值當她這麼羞辱,她今兒個來這麼一遭,不就是故意的麼!”
侯夫人這麼說。
一旁的丫鬟們都低了頭。
大家心裏有一個一致的心聲。
‘夫人,您的兒子造的孽可比您多多了’
‘您最多就是在後院兒害幾個姨娘,害幾個沒出生的孩子,可您的兒子,是直接逼得別人家破人亡!’
‘梅姨娘當年是怎麼在您的手裏苦苦熬日子,如今,她也算揚眉吐氣了!’
嗬嗬,總之,知府老爺的後院,可是沒消停過呢。
侯天穎聽著這話,卻有點兒心酸。
心說:兒子閨女都是您生的,可就差別這麼大。
大哥都成這樣了,還是叫娘心心念念地惦記,可自己呢,娘從來不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