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行人去開發區參觀,地皮清表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客商也非常滿意,一切似乎就像是預料中的一樣,順利的讓車傳勝也有些意想不到。
晚上安排完住宿,苟向東執意要跟劉立誌聊一會,等高鬆這邊的領導們都走了,劉立誌跟苟向東到了他住的房間。
其實劉立誌對苟向東也沒啥好親熱的,隻是人家是客,主動提出要跟自己聊聊天,也不好拒絕,而苟向東則是另外一種想法,他這個人一般情況不交朋友,但要是真心想交這個朋友,那就會把心窩子都掏出來,而且還不求回報,苟向東覺得劉立誌可交,所以才跟他近。
“兄弟,恕我冒昧,我就不叫你什麼局長了,這次來高鬆我們董事長可是非常滿意,我估計應該沒什麼問題,明天差不多就能定個初步打算了!”
苟向東跟劉立誌沒有保留,他的話差不多就代表了崔國慶,劉立誌聽了一笑,說:“苟總,非常感謝,你們能看得起我們高鬆縣,也是我們的榮幸,上午常書記也說了,我們會全力做好服務,企業如果有什麼困難,隻管提出來,縣裏能解決的立即解決,解決不了的會上報市裏、省裏,絕對不會讓企業為難。”
“哈哈!你就別跟我說這些官話套話了,既然要落戶到高鬆縣,那我們就盡量不給縣裏添麻煩,企業嘛,也不能太寵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不然還叫企業幹嘛,直接叫政府部門得了!”
“苟總,要是所有的企業都能像你這樣的覺悟,那我這工作就好做多了!”
兩個人談笑風生,談了工作談個人,談完個人談人生。
正談到勁頭上,有人敲門。
苟向東起身去開門,崔國慶出現在了門口。
“崔董,還沒睡啊!”
“一換地方,我就睡不著,尋思過來……”剛說到這,崔國慶往屋裏一看,劉立誌在,便徑直走了進來“吆,我說老苟怎麼還不睡覺,原來劉局長也在啊!”
劉立誌一看是崔國慶,趕緊起身相迎。
“崔董,這麼晚了沒睡,是不是這邊的床您睡著不習慣啊?”
劉立誌會來事,見崔國慶穿著睡衣,首先想到的就是縣裏給安排的不到位,崔國慶笑了笑,說:“嗨,上了年紀,一換地方睡不著,尋思過來跟老苟說說話。”
“那,要不你們談,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再過來陪你?”劉立誌怕人家有背人的話,主動提出要走。
崔國慶一擺手,笑著說:“劉局長,別客氣,你又不是外人,咱三個一塊聊聊這不挺好嗎,我也想跟你聊聊呢,白天沒機會,這不正好碰上了,隻要不耽誤你的時間就行。”
話都說到這份上,劉立誌也不好再走,三人重新坐好,這才有了新的話題。
期初三個人就項目問題聊了聊,崔國慶的意思跟苟向東差不多,對高鬆還算是滿意,但不開董事會,這件事也訂不了,所以明天也隻能定個初步意向,隻要是董事會通過了,馬上就能簽約,如果順利,估計明年開春就能投產。
劉立誌自然是喜出望外,這些話崔國慶沒有跟常誌軍說,但卻說給了自己聽,劉立誌明白,崔國慶沒拿自己當外人,他又把剛才對苟向東說的那些話對崔國慶說了一遍,也表示表示高鬆縣對這個項目的重視程度。
其實招商引資就跟做生意差不多,談判是一回事,相互尊重卻是另外一回事,很多地方去外地招商引資,遭到企業冷眼相對,甚至是冷嘲熱諷的也不在少數,這種經濟發展高峰期所特有的工作模式能持續多久誰都不知道,但既然存在,那就說明有他存在的必要性,經濟欠發達的地區都在爭項目,正是這種需求,讓很多企業開始提高自己的架子,從而就出現了各種弊病,空架子企業,隻圈地不幹實體的企業,空手套白狼的企業等等,各種不和諧的因素不斷的出現,給各地帶來不可逆轉的不良後果。
崔國慶跟劉立誌聊了一會,話題一轉,讓劉立誌出了一身冷汗。
“劉局長,你到我們那裏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你們東陽省還有我的一個老朋友,東鋼集團的王貴生,這次來呢,我尋思著介紹你兩個認識認識,你是幹招商的,他手裏的資源多,說不定他還能幫你介紹幾個客商,從個人角度上來說,也算是我送給你的一個見麵禮。”
劉立誌別說是一身冷汗,腳趾頭都在發涼,倒不是害怕王貴生,隻是如果見了麵,這個項目還能不能順利落戶那就真說不定了,但聽崔國慶說的這麼真誠,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自己根本就沒有理由拒絕,可不拒絕吧這個麵該怎麼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