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劉立誌說別的,荊海霞轉身回吧台拿了她的包,拉著劉立誌出了門。
“雇人了?”剛出門,劉立誌忍不住問了一句。
“恩,是啊,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正好這個小孩兒跟我還有點親戚,就讓她過來給我幫忙了。”荊海霞回答他。
兩人在路上寒暄了一路,問了些瑣碎的事情,這才坐到一個小茶館裏。
等兩人坐好,服務員給端來茶水,荊海霞這才開口,“說吧,來找我有啥事?”
劉立誌挺納悶,笑了笑,說:“咋地?我來找你就有事啊?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
荊海霞一樂,說:“你就別演了,你我還不知道嗎,沒事啥時候來我這裏過?再說了,你不是去了高鬆縣了麼?難道還專程回來看看我?我可沒那個福氣,你就別賣關子了,有啥事直接說。”
劉立誌比較尷尬,但在荊海霞麵前他能放得開,說啥話,荊海霞起碼不會在乎,而且他現在拿荊海霞就跟哥們一樣,即便是開個不著調的玩笑,倆人誰也不會在意。
“好吧,算你看得準!”劉立誌沒再賣關子,把自己的想法從頭到尾跟荊海霞說了一遍,而且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給荊海霞簡單的交代了一遍。
荊海霞聽完沉默了一會,其實她非常明白,不這麼做,劉立誌這個坎很難邁過去,這個坎邁不過去,或許以後的坎就能難了,荊海霞在內心深處還是很在乎劉立誌的,但作為一個女人,她現在能做的也隻有保持好這麼一個“哥們”的關係了,適當的幫幫他,也算是給自己心靈一個安慰。
“除了這麼做,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麼?”荊海霞也不希望劉立誌冒這個險,順口問了一句。
劉立誌搖了搖頭,在荊海霞麵前,他沒有隱瞞,“這件事我想了好幾天了,而且該試的辦法我都試了,沒用,現在時間太緊,再想別的辦法也來不及了,除了這麼做還有點希望。”
荊海霞點了點頭,說:“如果你覺得這麼做能行,那我沒二話,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劉立誌很感激,但現在不是表達感激之情的時候,他看著荊海霞堅定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些啥好。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魏小寶給劉立誌打來了電話,劉立誌跟他約了一個離茶館不遠的地方見麵,荊海霞說剛過完年,店裏的生意也不忙,今天她就不去店裏了,等著把事情辦完,她再回去。
估摸著魏小寶差不多到了,劉立誌讓荊海霞在茶館等著,他一個人去見魏小寶。
見到魏小寶,劉立誌才發現,魏小寶這個人真不是吹牛,他搞到的材料很全,甚至是那塊地的平麵圖魏小寶都給弄來了,但這最重要的是那張蓋滿了紅手印的信紙,而且還是原件。
剛開始說白了劉立誌隻是在利用魏小寶,他之所以想拿到這些東西,也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考慮,完全是為了自己,但看著手裏沉甸甸的一摞材料,劉立誌突然覺得自己太自私,太卑鄙,魏小寶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他肯定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而且魏小寶怎麼跟村裏人說的,他也能猜得出幾分來。
魏小寶傻傻的笑了笑,問劉立誌:“哥,這些夠麼?我都給拿來了,要是還需要啥東西,你告訴我,我想辦法再去弄。”
劉立誌看了看魏小寶,壓了壓自己的情緒,勉強笑了笑,說:“兄弟,辛苦了,你放心,有了這些東西,你們村的地肯定還會還給你們,你先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不過你要記住,這件事要保密,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這事就辦不成了。”
魏小寶使勁點了點頭,跟劉立誌表個態,“哥,你放心,我誰也沒說,就是村裏那幾個人我也沒說。”
劉立誌其實也明白,魏小寶知道自己的事也不多,就算是跟別人說,也隻是知道自己姓劉而已,再就是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其餘的信息他一概不知道,再者說了,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所謂,辦成了村裏高興,辦不成也沒啥損失,之所以這麼囑咐魏小寶,隻是讓他暫時先不要聲張,免得這件事沒辦之前就走漏了出去,豈不是竹籃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