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誌一看手表,嘴裏嘟囔了一句:這麼快?便趕緊穿好衣服下樓。
常誌軍、車傳勝,政府辦主任徐海,還有電業局一把手侯登寶,四個人在劉立誌的帶領下闊步進了酒店,分別安排了房間,劉立誌便來到車傳勝的房裏。
先是客氣了幾句,劉立誌也知道,這個時候多餘的話都是廢話,便把昨天跟程寶進的談話又跟縣長彙報了一遍,車傳勝隻是點了點頭,但從他的表情中,劉立誌能發覺到,車縣長還是很滿意的。
兩人碰完了頭,又一起到了常誌軍房間,此時徐海和侯登寶也在,正好人湊齊了,常誌軍便開了個短會,劉立誌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與其說是會,倒不如說是普通的聊天,書記和縣長此時也沒啥當官的架子,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但說話最多的還是劉立誌,畢竟他屬於這次會議的核心人物。
完事以後劉立誌又跟程寶進打了個電話,核實了一下情況,其實在常誌軍等人來之前劉立誌已經打過電話了,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覺得還是穩當點好,確定了孫海濤已經到了濱城,劉立誌這才放心。
下午五點,程寶進給劉立誌打了個電話,說他一會就把孫海濤送到酒店,讓劉立誌準備一下,劉立誌千恩萬謝,忙去跟常誌軍和車傳勝彙報。
其實程寶進也明白,在這件事情上,他如果做到了完美對於他以後的發展也是有幫助的,即便高鬆縣跟孫海濤談不成,那自己這個中間人也不會被車傳勝挑出毛病來,自己以後還的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混呢,跑趟腿又算的了啥。
高鬆縣一行五人站在酒店門口等著,就這麼一個動作,讓剛剛下車的孫海濤著實也感動了一把。
見麵以後的各種帶有濃鬱官場色彩的寒暄自不用多說,等進了包間各自找準了位子坐下,常誌軍才一臉愧疚的笑著說:“哎呀,孫經理,本來我是想請咱市裏張市長來的,結果他臨時有客人,參加不了,說讓我代他一會多敬你一杯酒。”
孫海濤體態微胖,四十幾歲的樣子,平頭方臉,眼睛及其有神,看上去就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主,他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在像電力公司這樣的國企單位的人,也算是半個官場了,對於體製內的那些官話、套話、客氣話也能聽得出來,雖然明知道常誌軍說的都是些官話,但這種場合下,他也不得不臉上賠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而且還得表現的低調一些。
“哎呀,常縣長太客氣了,今天我一聽寶進說你們也在省城,我很高興啊,咱雖然見的麵少,但常縣長給我的感覺就是一見如故,這都沒外人,您就不用客氣了,嗬嗬!”孫海濤也不愧是江湖老油條,說起話來滴水不漏。
劉立誌一聽兩人的對話,心裏不禁暗暗挑起大拇指,這真是一個比一個油啊,但從孫海濤的話裏,劉立誌也能聽得出來,人家這次出席這個場合,完全也是看在他的老同學程寶進的麵子上,要不然,人家認識你常誌軍是幹嘛的,無非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