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書記,我,我在縣城呢。”劉立誌實話實說,但心裏沒底。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接著戴義和像是憋著一口氣說:“你跑縣城幹啥了?”
“我……也沒啥,來辦點事?怎麼了戴書記,有啥事麼?”劉立誌不知道如何回答,打了個哈哈,想瞞天過海。
戴義和也沒多問,幹淨利索的蹦出幾個字:“曹廣才死了!村民把鎮政府給圍了!”
劉立誌腦袋“嗡”的一聲像是爆炸了一樣,啥?曹廣才死了?開什麼國際玩笑?
“啊?”劉立誌嘴巴張了好幾次沒說出來,發出了一個啊的聲音。
“他們到處找你找不到,你啥時候來縣城不行,非得這個時候出門,你什麼時候能回去?”劉立誌聽得出來,戴義和是強忍著怒氣的,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鎮黨委書記,可想而知已經鬧的多大了,而且作為第一負責人的自己竟然不在場,劉立誌心裏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馬上往回趕!”劉立誌說完這句話,戴義和那邊掛斷了電話。
劉立誌拿著手機愣了幾秒,沒想到的事,意外中的意外,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上午見他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各種未知一股腦的湧到了他的大腦中,還沒等他開始行動,手機又響了。
還是戴義和。
“戴書記,我正打算出門,馬上就回去!”劉立誌的腦袋總算清醒了點。
“你告訴我位置,一會我捎著你回去!”戴義和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戴義和的家在縣城,他也知道這個時間點劉立誌不可能打車回去,才給他打了這個電話。
劉立誌心裏熱乎乎的,戴書記想的全麵,這個時間點了,打車肯定打不到了,沒加思索,劉立誌脫口而出:“我在縣賓館,我馬上去大門口!”
簡單收拾了收拾,劉立誌趕忙下樓,幾分鍾的時間,他跑到了賓館大門口,馬路上的路燈亮著,照的燈火通明,但他卻想不通,曹廣才怎麼會死了呢?
而且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然也不會驚動戴義和,村裏死個人不能說是正常,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但今天上午剛發生了打人的事,到了晚上人就不行了,這不得不算得上是一起事故,而且要命的是死的事曹廣才,這個在村裏有著很大威望的老頭,他怎麼會說不行就不行呢?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程寶進可是衝著曹廣才來的,隻因為村裏有個曹廣才,他才會來投資辦廠,現在工廠還沒開始動工,曹廣才竟然死了,這肯定會給程寶進當頭一棒,而且從某些方麵去分析,這裏麵可能也有聯係。
劉立誌不敢再多想,越想謎團越多,越想他越解不開這個疙瘩,曹廣才上午躺在床上的場景一遍遍的在他腦子裏盤旋,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而自己又是村裏的負責人,恰恰這關鍵時刻自己不在場,劉立誌有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