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我聽說他喜歡字畫,就是……這個點了,夠嗆能搞的到!”劉立誌沉默了幾秒,像是透露一個多大的機密一樣,把李朝陽的喜好告訴了薑寶山。
雖然薑寶山從海明來的時候劉立誌不知道他準備了些啥,但送禮這東西,越是輕便越好,剛才薑寶山去財政廳他同學家,看上去是空著手去的,誰知到他口袋裏裝的啥,也可能是購物卡,也可能是現金,也有可能是金子銀子之類的也不一定,不過字畫這東西還真不好搞,不要說是晚上,就算是大白天不懂行的也不敢輕易花大價錢去買,到時候再搞到個假的給領導送去,還不如不送呢。
薑寶山一聽表情上也有些犯難,不過在他打了個電話之後,臉上露出了喜色,吩咐劉立誌道:“我們去東陽省書畫院,我去找個熟人!”
一聽這話,劉立誌有些毛了,這個薑寶山怎麼如此神通廣大,本以為他搞不定書畫就會罷了,可沒想東陽省書畫院他都有熟人,這也太巧了吧,不過現在劉立誌算是沒有後路了,薑寶山如果能順利搞到名人字畫,那麼接下來就是去李朝陽家裏,這個事可怎麼辦?該怎麼跟李文娜說,或者說了以後能不能進去門還是個未知數,而薑寶山看上去卻是一臉的興奮,嫣然比娶媳婦還高興的樣子。
劉立誌把車開出路邊,小心翼翼的說:“局長,一會咱真去李省長家啊?”,薑寶山猶豫都沒猶豫,點頭道:“啊,是啊!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劉立誌道,薑寶山接著說:“這樣,你一會先給李文娜聯係一下,看看方便不方便,我的意思是如果方便,我們就直接去,如果不方便,你自己去也行,畢竟我沒見過李省長,突然去他家有點冒失。”
劉立誌鬆了一口氣,心想,這還像個人話,不過自己拿著一副字畫去她家,這說起來也夠刺激的,但事到如今,為了報答薑寶山也好,人家是領導,遵照領導的吩咐去執行也罷,這件事今天恐怕是避免不了了。
很快,到了書畫院,薑寶山跟一個人見了麵,說了幾分鍾的話,拿著一副字畫回到車上,劉立誌忍不住問:“局長,你熟人可真多,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薑寶山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這有什麼好說的,朋友多了路好走嘛!”
雖然劉立誌不知道這幅畫價值幾何,但薑寶山敢拿出這東西送給副省長,肯定便宜不了,車子穿行在濱城市裏,快到李文娜家的時候,薑寶山跟劉立誌商量,如何把這畫送過去,劉立誌的想法是不去他家,把李文娜叫出來,直接把畫給她,然後告訴她,這是誰給的,而薑寶山的意思是讓劉立誌拿著畫進去,親口告訴李朝陽,這是誰給的。
雖然這都是送畫,但兩個方式卻截然不同,前者屬於偷偷摸摸,後者則屬於光明正大,目的都一樣,但性質卻大相徑庭,不過不管是用那種方案,劉立誌都覺得太突兀了,畢竟之前他沒有這個思想準備,再者說,李朝陽到底會不會收下,他心裏根本就沒底,但看著薑寶山,劉立誌覺得,就因為不確定李朝陽收不收,他才把自己叫著一起過來,這個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但不管怎麼說,薑寶山畫也買了,濱城也來了,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他看不起自己也就罷了,以後自己還要在人家手底下幹活,這畫能不能送的出去,就看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