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海霞見薑寶山來了,這才把手從鼻子上拿開,雖然沒有流鼻血,但鼻尖上通紅一片,看樣子的確撞的不輕,但這個時候她是不可能再罵人了,一來她要給薑寶山麵子,二來她還要維護自己的形象,隻好似笑非笑的對應孝平說:“沒事,沒事,我鼻子硬!”

薑寶山見好就收,忙閃出一條路,客氣的對應孝平說:“應主任,到我辦公室坐坐吧?”

此時的應孝平也不查了,薑寶山來得及時,這個圍解了,那就撤唄,便跟著薑寶山去他辦公室喝茶。

出了這個小插曲,荊海霞也失去了找顧立強算賬的興趣,重新回到劉立誌的座位上坐下,一邊揉著鼻子,一邊狠狠的說:“我今天就是不順,大早晨的被人撞,真是晦氣!”

剛說著,包鬆和鄒強同時進門,見辦公室來了“客人”,兩人象征性的打了個招呼,包鬆便進屋去了,鄒強識趣的假裝拿了衛生紙去廁所,把時間和空間又留給了劉立誌和荊海霞兩人。

劉立誌有點尷尬,畢竟這是上班時間,人來人往,本來他跟荊海霞的傳言就夠過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便想跟她速戰速決,可直接攆她有點不好意思,隻好旁敲側擊的說:“你到這裏來,店裏誰給你看著啊?”

荊海霞不笨,她看了劉立誌兩秒鍾,起身說道:“今天晦氣,我改天再來吧。”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扔到桌子山,說:“這是上周末你帶著你的小妹妹買衣服的錢,以後別帶女人到我店裏去啊,要不我還宰你!”荊海霞故意把妹妹兩個字說的很重,言外之意不用多說。

劉立誌拿起信封,說:“哎,這可不行,哪有不退貨退款的,這是你的錢!”荊海霞沒接,質問他:“什麼你的我的,有必要分得這麼清麼?”這話把劉立誌噎了個半死,不過他還是不想讓她賠本,便道:“至少你也留個本錢吧!”

荊海霞接過信封,從裏麵抽出一張,在劉立誌麵前晃了晃,說:“好,我就留個本錢!”說著,送給劉立誌一個捉摸不透的眼神,徑直走到了包主任門前,敲了幾下,大聲喊了句:“包主任,我走了啊!”

等包鬆從裏屋出來,荊海霞已經出了辦公室的門,劉立誌假裝無辜的看了包鬆一眼,包鬆問他:“小荊來幹啥了?”

劉立誌拿起信封,很坦然的說:“來還錢!”

荊海霞的突然造訪,雖然劉立誌沒聽到過什麼閑話,但其實在招商局內部已經有了各種說法,隻是這種暗潮劉立誌恐怕再也沒機會聽到了,誰也不敢惹他,都知道他能跟省裏的領導說上話,更何況他已經是準正科級了。

下午下班前,劉立誌到薑寶山辦公室交代明天去濱城的事,薑寶山同樣問他荊海霞來幹啥,劉立誌回答的跟應付包鬆一樣,說她來給自己還錢,薑寶山便沒再問,眼神裏有些微微的醋意,畢竟很久沒跟荊海霞雲雨過了,但在內心他是希望劉立誌能跟荊海霞好上,這樣他就會徹底的解脫了。

沒啥交代的,薑寶山隻是告訴劉立誌,如果需要錢,可以先從財務借,回頭拿發票報銷,劉立誌婉言謝絕,他心虛,畢竟這一趟的主要目的不是去找李文娜求她老爺子給打招呼要補貼的事,而李文娜在電話裏那幹淨利索的一句話,倒是讓劉立誌揪心了一整天。

來到濱城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薑寶山沒給他派車,劉立誌的理由是可能一天完不了事,司機來回跑太浪費。

到了濱城,他給秋欣影打了個電話,核實了一下李文娜在不在濱城,得到肯定的答複,他才給李文娜通了個電話,李文娜告訴他,讓他去喜來登酒店的303房間見麵,這個見麵地點讓劉立誌心裏撲通了半天。

以至於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劉立誌的心髒還在劇烈跳動,雖然他知道李文娜“奉獻”給他的幾率微乎其微,但這個見麵地點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哪裏見麵不好,非弄個酒店裏,這不是明擺著誘導人犯錯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