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誌真是有苦說不出,心裏暗暗叫苦,怎麼這種破事都讓自己遇到了呢,當初跟東鋼談判,王貴生是自己的熟人,而如今跟神海公司談判,李文娜又是自己是熟人,這是不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啊?不過劉立誌慶幸的是荊海霞雖然搞到了情報卻並沒有搞全,跟自己了解的信息還是有差距的,為了不在薑寶山麵前路出馬腳,劉立誌故作驚訝的一張嘴,道:“啊?怎麼會?她怎麼會是神海公司的領導?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啊?你從哪裏知道的?”說著,劉立誌掏出手機,預作打電話狀,誰都不知道他撥沒撥號碼,便把手機放到了耳朵上,幾秒鍾後,他說:“打不通,一會我再打電話問問她。”

薑寶山和荊海霞被劉立誌演的戲給蒙蔽了,特別是薑寶山,他愣了半天才問道:“小劉,你跟這個人關係怎麼樣?”

劉立誌搖了搖頭說:“不瞞局長說,我跟她隻見過幾次麵,她是我一個同學的朋友,當初在濱城培訓的時候,吃過一次飯,至於她是幹啥的,我還真不知道。”

“哦,搞了半天你跟人家沒啥關係啊?不過認識也不錯,你呆會聯係一下,有啥消息及時通知我。”由於劉立誌跟薑寶山說的那個董事長生病的謊言起了作用,所以即便這個女人跟劉立誌認識不認識,熟到什麼程度,他覺得意義不大,所以對於荊海霞的情報也不再關心,說完,便去忙別的了。

荊海霞愣愣的看著劉立誌,有些不可思議道:“咋?你還真不知道她的身份啊?”劉立誌說:“當然不知道了,不過現在知道了,哎,對了,你這消息準不準啊,不是玩兒我的吧?”

劉立誌既然決定了演戲,那就打算把戲演的像一點,好在這事他也是剛剛才知道,要不然演起來還真費勁,荊海霞很傻很天真的故作玄虛,低聲說:“哈哈,沒想到吧,我就是當代福爾摩斯,我拿著這個照片一個一個展位問的,最後神海公司說認識,我是費了很大的勁才問出來她什麼職位,怎麼樣?我是不是很適合幹招商引資啊?”

劉立誌算是服了,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平時看著挺正常的,怎麼會做出這種讓人費解的事來,不過他又有些不死心,便繼續問道:“你就不怕做無用功麼?”

荊海霞不削的說:“我見到那個女人第一眼就覺得她不是一般人,那身打扮,那行頭,那氣質,肯定是領導層的,而且還是哪個公司的領導,你提前也不說她是誰,我就琢磨著揭發你,順便讓你在薑寶山麵前立一功,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你跟人家不熟,唉,可悲啊,真可悲。”

劉立誌聽著有些費勁,這是啥理論啊?怎麼揭發了自己就能立功了呢?不過他沒心情考慮這麼深,幸好瞞天過海瞞的還不錯,他便對荊海霞說:“其實就算我提前知道也白搭,人家投資商看的不是人情,看的是效益,這你都不懂,可悲啊,真可悲。”

荊海霞瞥了他一眼,悻悻的走了,劉立誌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戲演的太費勁了,他都沒想到自己還有個撒謊不臉紅的優勢,幸好反應得快,要不然被薑寶山發現了破綻還真難收場。

晚上開最後的總結會,薑寶山先發言,他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劉立誌盯著神海公司,而且瑞能集團也不能放下,要盡快交涉,搶占先機,力爭下個月讓他們來海明考察,劉立誌點頭應著,也不知道這事能不能完成,對於其他成員,薑寶山說要重新梳理一下跟海明市接觸過的企業,一個一個的回訪,拿出走訪計劃。

第二天一早,結束了這次洽談會,一行人回到了海明,去火車站迎接的車子還沒到單位,薑寶山便接到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薑寶山便命令司機趕緊開,額頭凝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