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洪勇何嚐願意這樣沒完沒了?隻是命根子被劇烈頂撞之後,牽筋動骨的劇痛是一個方麵,而且這種劇痛不僅無法忍受,很快就有種全身乏力的感覺。另外,就是時時刻刻象是要尿褲子的感覺一樣,而真的去尿時又尿不出來。劇痛、乏力和尷尬交織在一起,使的於洪勇坐在那裏手足無措地朝她翻了個白眼,然後把頭轉到一邊去,似乎不願再搭理她。
東方雲霞晃蕩著手槍走到他麵前,然後踢了他的小腿肚一腳:“哎,你不是學過武功的嗎?我聽說你們男人學武的第一招,就是把命根子保護好,嗯……好像叫什麼護襠……哦,鐵檔功。怎麼,是不是小時候學武時偷懶,沒認真地練呀?”
於洪勇沒想到她還懂這個,不過她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所謂的鐵檔功是所有武功中的一種,是要專門練的,並不是所有練武的人都會。再說,即使練了鐵檔功,也是要運氣後才有用的,並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堅如磐石的。可不管怎麼說,於洪勇覺得與一個女人討論鐵檔功的問題實在是太別扭,所以也就懶得接腔。
“喲,小白臉,”東方雲霞在他的身邊坐下:“怎麼,學會了跟我玩深沉?”
於洪勇估摸著不會再跑出去撒尿後,才沒有好氣地罵道:“臭娘們,你是成心耍你家大爺是不是?”
東方雲霞立即用槍指著他的額頭:“你叫誰臭娘們?”
於洪勇沒去理會她的槍,而是反問道:“你叫誰小白臉?”
東方雲霞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就來個君子協定,以後我不再叫你小白臉,你就更不準叫我臭娘們!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我成心耍你?”
說完,她把手槍往床上一扔,又把頭上的發卡一個個地取下,然後把頭一擺,一頭的秀發就披掛下來。於洪勇悄悄地瞟了她一眼,發覺此時的她才象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一個真正很美、很漂亮的女人。
於洪勇不知怎麼就意識到,也許這個女人命中注定就是他這輩子命裏的克星,因為剛剛吃過那麼大的暗虧後,他不僅不憎恨她,反而更願意接近她。
如果此時有人要他娶東方雲霞的話,他絕對不會有半點遲疑的。
於洪勇看著她搖頭歎道:“唉,不是你要和我好好談談的嗎…..”
“廢話,”東方雲霞瞪了他一眼:“你那是談嗎?整個一流氓!談談你吧。”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就於洪勇。”
“沒問你這個。”東方雲霞翹起二郎腿:“說說,看你這副小樣挺象是個讀書人的,怎麼跑到碼頭上來做苦力了?”
於洪勇苦苦一笑:“都說是窮文富武,我家隨窮,但自幼我就愛好習武,而且愛打抱不平,喜歡拔刀相助……”
“別吹了,外麵本來沒什麼風,經你這麼一吹,就象要下雨似的。”東方雲霞瞟了他一眼:“說的那麼好聽,不就是從小喜歡打架嗎?小……嗯,老娘打破人頭的時候,你娘還沒壞上你呢!”
她把剛要順口溜出來的“小白臉”,硬是生生咽了回去。
於洪勇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因為父母死的早,我就給一地主家放牛,而這家地主家的一個長工會武術,聽說是嶽家拳的傳人。白天我們下地幹活,早晚他就教我和地主家的兒子一塊練武。後來長大了,地主的兒子進城讀書,而我繼續在地主家打長工。這幾年南方不是鬧革命嗎?地主家的兒子大前年回家了一趟,約我和另一個小時候的夥伴,三個人一塊到南方去考黃埔軍校……”
東方雲霞忍不住問道:“就瘌痢頭、幹豆角和你,你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