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少婦從包裏一下子拿出五根金條,她還沒說話,全場近六、七十個人頓時“哇”地驚呼一片,別說是賣苦力的工人了,就是吳刀疤這一輩子,也沒有一下子見過這麼多金條的時候。
五根金條,足以讓絕大多數家庭什麼也不幹,也可以豐衣足食地過上一輩子。
於洪勇當然也沒見過,所以,他的眼睛似乎比別人瞪得更大。他倒不是個貪財的人,隻是驚愕這個女人哪裏來的這麼多錢?既然有了這麼多錢,為什麼還要跑到這個小得可憐的賭場來押寶?
少婦拿起兩根金條往前一放:“我押大!”
隨著又是一片驚呼聲起,其他三個桌子上的人都圍過來了,這些人幾乎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更沒見過一手就是兩根金條的押法。大多數工人押的都是銅板,能夠一次出手押上一塊銀元的人,在這裏通常都會被視為相當有量的人。而少婦一出手就是兩根金條,也就難怪在場所有的人都同時屏住了呼吸,沒有暈倒幾個已經是奇跡了。
兩根金條,足以讓吳刀疤打消一切顧慮,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見他眼睛一亮,心想:管你娘的是什麼來路,老子先把金條贏下再說。
他伸手抓住上麵那個碗的碗底,對少婦說道:“押好了我就開了?”
“押好了。”在全場所有目光都變得激動而緊張的時候,少婦的目光卻平平淡淡,似乎這兩根金條和兩個銅板並無多大區別。
吳刀疤一隻手抓著碗底,又伸出另一隻手去挽抓著碗底的那隻手的袖子,就在他準備揭起碗底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慢!”
這喊聲其實並不算太大,但因為屋子裏太安靜了,所以這不怎麼太大的喊聲,幾乎把屋子裏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當人的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時候,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有可能嚇死人的,何況這聲音比針落地的聲音打多了。
喊聲是於洪勇發出的,所以,在場人所有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隻聽他問道:“刀疤哥,你接人家的注,賠得起嗎?”
除了那個少婦之外,其實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別說是吳刀疤,即使在場所有人回家去翻箱倒櫃全部湊齊,大概也賠不起少婦的這兩根金條,明擺著吳刀疤是準備輸打贏要的,但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會想到於洪勇敢開這個口。
因為沒人知道他本來就準備來鬧事的。
吳刀疤鐵青著臉瞪了於洪勇一眼,然後把桌子一拍:“小赤佬,儂想斷爺的財路嗎?”
於洪勇冷冷一笑:“刀疤哥,小弟是為你好,這萬一要是被她押中了,你賣掉老婆孩子也賠不起呀?”
少婦側眼看了於洪勇一眼,不僅對他沒有絲毫感激之情,反而有點厭惡似地說道:“喂,我說小白臉,他賠得起賠不起關你屁事?滾一邊去!來,我就押大,給我開!”
“哦——”
“開,開!”
“大,大。”
“小,小......”
屋子裏立即響起一片起哄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