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略有所思的看著香茗,當看到她手腕上一顆宛如米粒般大小的黑點時,他那如同目光又沉了幾分。
而香茗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手心也不由自主的攫緊,莫不成他發現了什麼?念頭剛起,對方便移開了目光,香茗也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花沐芯又將方才的問題提了上來:“你在這待了五年,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個地方……若是二小姐都不知道是何處,那奴婢就更不知道了!”
香茗雖然跪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可身為女人的直覺,方才那一句話,她是帶著怨恨的!
自己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平白招了一股怨氣,花沐芯也是醉了,所幸也懶得給她好臉色了:“不知是何處你又為何身處此地?又恰好在我們出現時,第一時間趕過來,你說我是當信你呢,還是不當信呢?”當她好騙?
香茗顫抖著身子,惶恐道:“二小姐,奴婢當真不知道此處是哪兒,五年前有個道士告訴奴婢,這些日子奴婢等待的人會出現,於是早在半月前奴婢就日日守候在這,這才能夠在姑爺跟二小姐到來之時迎接。再者……”她頓了頓,還是沒有抑製住自己的心情:“奴婢為何在此,二小姐最清楚不過了,又何必反過來問奴婢?”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帶了一些怨氣了。
矮油媽呀,我那個去,自己與她素未蒙麵,卻成為了她口中的二小姐,聽她這口氣,難不成還是她害的?
這女子不會得了癔症吧,將自己相像成她的假想敵?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花沐芯同情歸同情,可也不代表什麼鍋都背,冷笑道:“姑娘,你的意思是,難不成還是我將你帶到這裏來的?”你要是敢點頭,我分分鍾都想揍人了說!
“二小姐,旁的話奴婢並不想多說,等大小姐醒過來一切自然會見分曉。”香茗不想跟她多做糾纏,將目光移向了靜立在一旁的男子,“咚咚”的往地上磕著響頭:“求姑爺救救我家小姐,普天之下也就隻有姑爺能夠救得了小姐了,一夜夫妻百夜恩,奴婢懇求姑爺看在與小姐結為連理的份上,救救她吧!”
說著,她又重重的磕著響頭,每一個她都嗑的很用力,幾乎沒有任何的水分,不一會兒,她的額頭已經紅腫一片,甚至隱隱還溢出了血液。
而她的話卻像那巨石驚起的千層浪般,在花沐芯的心中一圈又一圈的蔓延開來,又宛若一道晴天霹靂,在她腦海裏炸裂開來!
錦瑟已與別的女子成親?不不不,這不對,他並非薄情之人,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結發妻子丟在這個地方?可是錦睿又從哪兒來呢?他到底是不是她的睿兒?花景睿,錦睿……一樣的名字,一樣的麵容,怎麼可能不會是她的睿兒呢?
花沐芯一臉複雜的看著錦瑟,而此時她竟然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懂他的表情了,一顆心驀然的開始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