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又如何?弱肉強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也隻是順應這個世界罷了。
也不知道錦瑟現在如何,明明說去江南隻去半個月,隻都快一個月之久了,人都還沒有回來。
她好想他。
摸了摸懷中他寄過來的信件,上麵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她的心又稍稍安定了一些。
信上說,會給她一個驚喜,她很好奇會是如何的驚喜。
“瞧你這點出息,不就死了一個宮女嗎?至於擺出這樣一副臉色?看看人家美女,騎馬騎得多溜,再看看你,我簡直不想說你了。明明是給你打著救苦救難的旗號,小心到時候全被人家給搶走了。”行走了三天,花沐芯一直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白紫薰一個勁的找她說話,她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若不是看在她正處特殊日子,白紫薰早將她扔出去了。
“不知道我嬌貴?這冰天雪地的,你真舍得我去坐馬?”花沐芯強打起精神,將身上的被子裹得緊了一些,動了動躺的腰酸背痛的身體,這才輕輕掀起車簾的一角,往外麵望去。
“是啊是啊!你知道你嬌貴就好!”白紫薰冷哼一聲,“真是的,你那個什麼破師傅,不幫你就算了,還老把你往火坑裏麵推,哦,不對,是冰坑!這雪災可是天災,他還真當你是神,隻要人一過去,就立馬冰雪消融,陽光燦爛了?”
花沐芯聽聞也隻是笑笑。
外麵還在下著鵝毛般的大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越是往前走,這雪下的就越是大,麵前渾然已是雪白一片,綿延起伏的,根本看不到別的顏色,出了皚皚一片的蒼茫白色再無其它的顏色,就連那露出的山棱,也被白雪給覆蓋住了。樹木也結成了冰,綴滿冰淩,覆上了厚重的白雪,隻能看出樹的形狀,而看不出它原本的色彩。
不得不說,這雪下的可真是大!
他們現在行走在冰河之上,別的路根本無法行走,他們也隻能從冰凍了河麵行走,馬蹄上都套著了防滑的馬蹄套。這樣勻速行駛著倒也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前方卿世傾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留給身後的人一個高大偉岸的背影,是那般的踏實又可靠,在他的旁邊,秦芷茗絲毫不懼這嚴寒的天氣,騎著一匹白色的馬緊並著,見她笑容滿臉,似乎在跟卿世傾說著點什麼,依稀可以傳來她歡笑而如同銀鈴般溫婉清脆的聲音。
而卿世傾的臉上根本沒有太多的表情,與之不同的是,他對於她似乎並不想待旁人般冷漠。
他們兩個認識?在聊什麼?為何聊得這麼開心?
花沐芯的腦海中突然浮現這幾個問題,很快又自嘲一笑,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婆,人家聊什麼關她何事?總不能她討厭的人,就不允許身邊的人喜歡了,況且,她跟卿世傾的關係……還真的是挺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