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芯嘴角微勾,目光冰冷的反問道:“二哥是否覺得本王罰錯了這刁奴?還是二哥覺得,身為內務的太監,權力竟然大得越俎代庖指揮侍衛?”
趙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無法反駁,內務的太監權力再大,也不過是一個奴才,又怎麼可能有權力指揮侍衛?而剛才李公公卻是有指揮侍衛把一個宮女帶了下去,這點不可置疑。
“是不是以後發現此等刁奴,我們都應該聽之任之?繼續讓他留在父皇的身邊對父皇下毒手?身為人子,為人臣子,這便是我們的態度?若是二哥還是覺得本王有錯,本王大可以給李公公磕頭認錯!”
這一連串的反問字字珠璣,直逼得趙王冷汗津津啞口無言,臉色煞白。可是他又不甘心這麼低頭認輸,若是不同意這話,那他在皇帝的心中就多一道防線了!
登時,惶恐的跪在皇帝的麵前,解釋道:“父皇明鑒啊!兒臣絕無此意!兒臣隻是覺得莫要白白的冤枉了李公公!兒臣記得,好幾次父皇有危險的時候,李公公都不顧生命危險的擋在父皇的麵前,為父皇擋刀子,兒臣還記得,有一次父皇帶著我們出巡時遇刺,也是李公公為父皇擋住了刀子,這樣的人絕非像是四弟口中說的那般!請父皇三思啊!”
這一番話,讓皇帝不由的想起了尚且年輕時,帶著幾個年長的皇子外出體察民情,結果半路遇刺,若不是李公公拚了命擋在了他的麵前,恐怕那時,他已經命喪黃泉!
而李公公搶救了三天三夜,才終於搶救了回來,從此便也落下了病根,一到下雨天,他便會疼得幾乎起不了床,即便如此,他還是堅持著帶病伺候他,猶記得他讓他休息時,他卻笑著說:“聖上,您就讓老奴留下吧,這要到聖上手中的東西,不經過奴才的手檢查,奴才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對於奴才來看,不管是誰,奴才都不相信!”
“這人心隔肚皮,奴才就怕這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萬一他們起了歹意,您讓奴才如此是好?奴才這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可聖上不同啊!聖上可是咱們卿月國的明君,可不能出一點差錯!奴才別的東西已經交給其他的公公了,這些端茶遞水的事情,您就讓老奴來吧!”
皇帝收回了思緒,目光出現了掙紮,此等奴仆若是不忠,那時間上還有忠心的人嗎?
趙王看著皇帝的表情出現了變化,再接再厲:“父皇,四弟口說無憑,這無憑無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不知道四弟有沒有證據證明李公公對父皇起了歹意?”
“哦?二哥也知道無憑無據?”花沐芯嘴角微勾,麵帶嘲諷,“本王倒也覺得挺委屈的,一個奴才,竟然還有王爺為他出頭,本王好歹是一個王爺,就因為被這臨死前的一指,理所應當就變成了殺人犯。本王何其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