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芯怒了,她這一怒,一股強大的氣場勃然而出,與真正的卿世傾竟然也差不了分毫,她把卿世傾護在身後,怒斥道:“她的話便是本王的話,你們辱罵她便是辱罵本王!從現在起,她說的話,就是本王的意思,她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去做什麼,可否聽懂了?”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以權壓人了!
一名精兵倔強的跪在地上:“王爺,請恕卑職無法從命,聖上命令卑職是要聽從王爺的吩咐,並不是要卑職聽從一個區區女子的話,請王爺三思!”
卿世傾眼裏幾乎蹦出了殺意,那隱約泛著血光的眸子從十名精兵身上掃過時,他們隻覺得後脊一涼,溢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差點就忘記了,方才這個女子出手時,嗜血的氣息不差榮王分毫!
時間緊迫,花沐芯不想浪費任何的時間,“既然如此,本王給你們三秒的時間考慮,願意跟本王走的,就乖乖聽從指揮,若是不願意,馬在那,請自便!”
“三……”
十位精兵麵麵相覷,目光掙紮。
“二……”
“我們願意聽從吩咐。”
花沐芯這番行為倒是讓卿世傾對她刮目相看,有了她的命令,卿世傾指揮起來也方便了許多。
他指著右手邊的方向道:“讓馬繼續往前跑,我們往這邊撤!”
精兵們眼前一亮,也明白了“花沐芯”為什麼要他們棄馬了。
通往蒹葭穀一共有十幾條路,對方不確定他們到底走哪一條路,為了以防有漏網之魚,他們每一條路上都下了陷阱,隻要觸動一方的陷阱,那守在別處的殺手就會朝著這個地方集攏來,他們讓馬兒繼續跑,這一來可以混淆視線,二來,也為他們爭取了撤退的時間。
想通這一切後,精兵們看向“花沐芯”的眼神就越發的愧疚了。
跑了一段路程後,卿世傾又讓他們兩個兩個的分開跑,約定了七日後在蒹葭穀外集合。
原本按照他們快馬加鞭,五日便可趕到蒹葭穀。
看到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的精兵們,花沐芯甩甩袖擦掉了即將要滴入眼睛的汗水,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多幾個人在一起,也多一分安全,要是那些殺我們的人追上來了,我可保護不了你!”
而且她現在又餓又累又困,現在還能撐著是因為這個身體的底子好!
否則,她早就累趴在地了!
相對而言,占著她身體的卿世傾也好不到哪兒去。
卿世傾麵露疲憊之色,臉色也有些蒼白,腹部的微痛讓他的眉頭輕輕的擰著。他的身上臉色已經全部被汗水淋濕,整個人有著說不出的狼狽,但他的目光卻幽深的盯著某個方向,晦暗不明。
聽著花沐芯的話,他難得解釋道:“他們十個人是宮裏麵的那個人的人,我們要去交換身體,他們跟過去隻會壞了我們的大事。若是讓宮裏麵那位知道,等我們的身體換過來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你是聰明人,有的東西我知道你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