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1 / 3)

“嘭“,輕柔的關門聲打斷了苗小凡的思緒,寂靜的夜裏一點點聲響也足以傳的很遠,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苗小凡正在暗自猜測回來的是誰,房門就已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比客廳照片上的女人線條要柔和很多,臉上多了一種疲憊,皺著的娥眉顯然心有所憂,大紅的唇彩在薄薄的嘴唇上特別顯眼,臉頰一抹酡紅,從粗重的鼻息來看應當是喝過酒了,而且不少。單手扶在門把上,完美的曲線對苗小凡這個實際年齡30多歲的男人來說充滿著誘惑。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考試!”許芝輕吐了一口氣,目光清冷,不帶情緒,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轉身帶上門就走了出去。她沒有多說什麼,因為說了,那個不再小的小屁孩也不會聽。

走在過道上,許芝自嘲的嘀咕了一句“我就是犯賤”,轉身進了臥室。

苗小凡沒有聽到後麵那句話,但是還是詫異了一個瞬間,感覺似乎和日記裏了解到的情況不大一樣。暗自想了想,咧了一下嘴,要麼就是她演技太深厚,要麼就是“自己”是被迫害妄想症!當然,後者的幾率大一點。

苗小凡洗完澡,換上睡衣,就直接上床休息了,能摸清楚的都差不多了,其它的,怕隻能在往後的日子裏慢慢發現。晚上,再也沒有人回來。

清晨起床刷牙洗臉的時候,許芝還沒起,苗小凡沒有敲門叫醒她的意圖,自己要在9點以前趕到考點,今天上午考英語,這恐怕是苗小凡唯一沒有在工作中拉下的課程了,工作中大部分專業術語都由英文縮寫構成,方案,文案借鑒外國驗的情況比較多,中國的建築水平在世界上仍然不算頂尖水平,從奧運場館由外國人設計這一點就足以看出。

“叮叮叮——”是客廳的電話在響,苗小凡已猜到了是誰,用力往臉上搓了幾下,放好毛巾就往客廳奔去。剛走到轉角,就看到許芝已接了起來,似是沒有睡醒,許芝的話談不上溫柔,“我知道了,待會送他過去。“然後朝苗小凡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擦肩而過進了房間。

苗小凡聳了聳肩,表示莫名,然後回房準備自己的考具,交通卡,錢包,鑰匙,和一張海滬地圖後,一切都準備妥當。許芝在門口敲了敲,“走吧,送你去學校!“然後先一步換鞋出了門。

苗小凡和她下了樓,去車庫取車,一輛掛著滬AXX234的寶馬迷你,苗小凡心中詫異了一下,這倒是沒想到,以她毀人家庭的強勢性格居然那麼低調。

上了車係好安全帶就出發了,期間這個後媽一直安心開車,沒有說話,苗小凡樂得輕鬆。心裏想著:這個奇葩家庭還真是令人無語,整天陰沉沉的,不知道呆久了會不會變成神病。

臨到戒嚴區域,把車子停到了一家酒店,下車時苗小凡再次檢查了一下裝備,就準備往考場出發。

“安心考試,別緊張,不要有壓力!”不知什麼時候許芝也下了車,站在車門邊望著他,麵無表情的說了句。

苗小凡大概清楚了這對“母子”的關係,雖然對“自己”以前幼稚的做法不認同,但也不能短時間做出太大的改變,淡淡的回了一句“嗯,謝謝”,轉身就離開了。

似乎還是被驚到了的許芝楞了一下,待回過神後嗤笑一句,直接開車走了。

英語考試對閱讀量巨大的苗小凡來說不算特別難,早早的寫完試卷,開始在心裏琢磨著自己的事情。

既然活著,就讓自己活的好一點,上輩子的青春全部在學習和生存這兩個大命題中掙紮,這輩子不需要為生存擔心,就把自己遺落的青春找回來,合理的利用每一分資源,是他的強項。念大學我至少要找一個女朋友,他在心裏默默發誓。

至於家庭關係,能緩和就緩和一下,畢竟自己和他們從實際意義上來說,不存在什麼恩怨,他沒有替原來那個苗小凡“報仇“的決心,也沒有打算演變成父慈子孝,母子和諧的意思,相敬如賓。他如是想。

時間在蹉跎中很快的過去,最後三十分鍾的鈴聲一響,數個屁股下有針墊的學生迫不及待的交了卷,苗小凡混在人群中也匆匆走出去。

來到校門口,望著這人潮人海,歎息了一聲悶頭就走。下午還有一堂理綜,回去吃飯這種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給滅掉了,他後媽可不像是會做飯的人。好在對濟方麵,他的父母好像都放的比較寬,從那一抽屜的正版遊戲碟就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