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點了點頭,說道:“大時代。”
奉先看了一會兒夜空,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一些淒涼,無心再想這些,便就回了房間。
腦袋很沉,沾上枕頭就已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
隻不過,是被人叫醒的。
奕清迪的秀發垂落在奉先的鼻尖,縷縷幽香不斷。
奉先緩緩睜開了眼眸,“怎麼了?”
奕清迪略帶著愁容,在她的身後還站著昨天的那個書生,“奉先,狄更斯家裏出事了。”說罷,放下了拍著奉先肩頭的手,為奉先取了件長袍。
此時的狄更斯穿著府兵皮甲,顫抖的手緊緊握著腰間的橫刀。
“奉先......我們村子,遭賊了。”
奉先聽罷,忙坐起了身子,“遭賊?!”
狄更斯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為了不讓它們落下,緊咬著牙關不說話。
在奉先身側的奕清迪將精鋼戰矛遞給了奉先。
“奉先,就是這鳳翔城邊的一夥山賊馬匪在今日清晨偷襲了他的村子,親人都........隻活了一個來報信的孩子。”
奉先緊皺眉頭,但也沒有多少的怒意,看著眼前已經要忍不住抽刀衝出去的狄更斯,將原本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恨嗎?”
“我恨.....”狄更斯忍著淚水咬牙回答奉先。
“那咱們走吧。”奉先提起了精鋼戰矛就往房門外走。
狄更斯一怔,“咱們去哪?”
奉先沒有回答他,推門就出了房間。
“自然是去助你手刃了那些人。”奕清迪拿起了自己的劍,拉了拉狄更斯的袖子,就隨著奉先向房外走去。
天氣不算晴朗,雲在風的吹拂下,搖擺不定,一陣陰一陣晴。
“岐王有令,不能隨意出去,望三皇子恕罪。”
守在房門外的兩個府兵均伸手攔住了將要走遠的奉先,這時奉先才注意到了他們。一人戴著府兵兜鏊,穿著步兵甲,挎著腰刀和狄更斯的裝扮是一副模樣。而另一人,則是重甲騎兵常用的鳳翅盔鏊,身著明光甲。
這步戰和騎兵的甲胄從樣式就能分別出來這兩幅甲胄的區別所在,步戰的鎧甲從頭武裝到了腳,皆是極為厚重的甲胄;而騎兵的明光甲,為了便於活動將長而厚重的披膊改為了護肩。並且為了腿部不受重傷,就連脛甲也經過了包鋼。鋼這種昂貴的材料,也隻有李茂貞的天策軍,這個強大的騎兵部隊才會裝備。
在李茂貞看來,天策,就是他的命根子。
奉先的眼眸一冷,“若是某執意要去呢?”
這時,奕清迪與狄更斯也出來了,就站在奉先的身側兩旁。狄更斯見奉先與那兩個府兵正冷目相對,隻好湊上前去。
“兩位大哥,我也是咱們鳳翔折衝府的府兵。今早二龍山的馬匪屠了我們村子,我和奉先兄交好,這才來讓奉先兄想個辦法,看看能不能剿匪。”
這府兵一看就是和狄更斯相熟,神情露出了些許的難色,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天策軍騎兵。
這天策軍騎兵則是滿臉的凶殘與暴戾之色,不耐煩的道:“這等事去稟報小李將軍就好,不勞煩三皇子。”
“可.....小李將軍豈能是我見得到的......”狄更斯有些躊躇,不知如何是好。
見奉先還要向前走,那騎兵又喝了一聲道:“我的話你沒聽懂嗎?”
奉先聽後笑了一聲,“是某要去。”
“小子,別廢話。岐王殿下的命令,還容不得你放肆。再多說,管你是不是皇子,咱老子一刀下去讓你聽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