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琦姐姐!”黃傑趕忙跑到那侍女的身邊,將她扶起來。
那被喚作陳楠的小將眉頭一皺,隨即一聲歎息,“小傑,我早些年間勸你同我去梁軍,你為何不從啊,現在再一見你真是一個家奴模樣。”
黃傑沒有接他的話,隻是徑自將那侍女護在了身後,不想再讓他們兩有任何接觸。
安琦雖然還想和陳楠說些什麼,但又輕啟了一下嘴唇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黃傑知道安琦對這小將還沒有死心,但還是狠下心去攔住安琦。因為,他知道,如今的梁軍殘暴不仁,攻城略地之時又有多少人慘遭屠殺。
他不想,跟他一起長大的安琦姐姐去跟這麼一個劊子手一起生活。
那陳楠小將見他如此,也沒有再理他,隻是給了他一個揶揄的眼神,又有些異樣的看了被黃傑拉在身後的安琦一眼。
在陳楠將要越過他們二人,大步向前的時候,頭輕輕扭到了安琦的旁邊,耳語道,“安琦,今日是我不對,我隻是履行公事。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安琦大而透明的眼睛,浸出了絲絲水汽,動了動喉嚨,想要張口,可又是輕啟朱唇沒有說出一句話一個字。
陳楠看見這個場麵有些想要笑,但隻是咧了咧嘴,沒有笑出聲。
世間最寂寥的事情,想必就是想笑,卻沒有人願意聽,索性隻好無聲。
陳楠也再沒有對他們二人說話,隻是繼續往青府中演武場上的方向走,想要看看這青府是因為什麼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殊不知在青府所處的洛陽城中早已是風沙漫天碎石橫空,而這些異象的發生點就是青府,在這青府動靜最大的時候,就連路人都不禁嚇得趴在了地上。這城中的風沙早早就已經刮進了皇宮之中,如此朱梁皇帝才讓他來此探查一番,不然他這大梁禁軍都尉隨意進出宮門可是要殺頭的。
陳楠此時已經踏上了演武場,隻見一少年和那熟識的道芒。
“陳楠,拜見師傅,恕我甲胄在身不能行跪拜之禮。”陳楠對著天空中的道芒拱了下手。
奉先好奇的看著這朱梁將軍在和道芒對話,沒有走動,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陳楠看著在半空之中,已是化形之身的道芒,“師傅,您這化形之身可是傳說中的羽王體嗎?”
“是。”道芒依舊在空中顫顫巍巍的盯著下麵的奉先,半天憋出了這一個字。
陳楠順著道芒的眼神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奉先,見這少年竟然好像是對自己的盔甲感興趣。
“小子,看什麼?”陳楠皺了皺眉,冷峭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的血色,盡是從軍中曆練來的殺伐之意。
奉先微微一笑,說道,“某乃奉先。”
“哦,奉先,你與我師傅在做什麼,為何城中那麼大的動靜,竟還讓近百年未用化形之術的師傅祭出了羽王體?”
“這就是傳說中的羽王體嗎,我為何記得羽王體是先秦時一先天仙靈根天才的化形?”
“我師傅就是那先天仙靈根天才!”
噗嗤,奉先沒有憋住一時笑意,笑出了聲,“也就是某當時沒有碰見你,如若是碰見像你這樣的先天仙靈根,早已消亡多時,還用得著此時此刻來與某插科打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