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數以百計的聖光團與李奉先周身纏繞著的玄寒氣碰撞,一陣陣的氣浪將李奉先身邊的地板掀飛出了幾百米遠,更有甚者都飛到了別的演武場上。
這麼大的動靜,旁人也不可能不知,但作為修者並沒有像普通人那樣四散逃離,而是均在自己認為安全的位置靜靜的打坐觀看著這場戰鬥,從中參悟一些戰鬥技巧和道家化形術之不傳法門。
李奉先就咬著牙看著源源不斷的聖光一點一點消耗著玄寒氣所組成的一麵保護牆。
李奉先發誓,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一次!
但想法,終究隻是想法而已。
該來的還是會來!
道芒見李奉先周身旁護體的玄寒氣終於已經被自己的羽王體磨掉了,這才又再次蓄力準備給李奉先必殺一擊,但又猶豫了起來,足足半響時間始終都不得動手。
李奉先看道芒不動手,更是抓緊時間調息,以恢複自己的體力,並且運用血脈神識來感悟剛才這一番精彩的戰鬥場麵,不禁是一陣唏噓感慨。原來剛才這番戰鬥,自己已經可以隻是稍稍動動心念便能操縱玄寒氣,跟和虎十二兄弟戰鬥時確實是有所不同,在那時,自己還要空出一隻手去聚集一部分靈氣才可以控製玄寒氣的收放,哪裏像方才這般運用自如。
但,李奉先轉念一想,意識到,這其實也不然。人,往往在遇到大危機、大險惡的時候才可以超常發揮,沒準再過那麼一會兒道芒的攻擊手段不猛烈了,那自己又會回到剛剛掌握玄寒氣的時候一樣,那樣自己不就死翹翹了。
李奉先抬眼看了一眼依舊滯留於高空之上的道芒,心中暗暗尋找著他的不足之處,蓄力給予他致命一擊。
而此時的道芒,神色漠然,嘴角微微翹起,不慌不忙的用兩隻手上下翻飛捏著不同的手印,令還沒有學習道家法術的李奉先有些驚恐了。
“小子,不要慌,這家夥是要想辦法給你留一個全屍,好方便他取走你身體裏的人皇靈胎血脈。”在神識海中的嬴政說道。
嬴政的語氣當然也不能掩飾他心中的惶恐,生怕自己打破法則桎梏下界確落得一場空,可這惶恐之後,嬴政的呼吸聲都變得冷漠,就如同是一尊王者在睥睨著天下眾生。
“陛下,難道,您還有什麼殺手鐧可以助我突出重圍!”李奉先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憑空喊了一嗓子。
這一嗓子沒有得到嬴政的回應,相反倒著實是嚇了天空中的道芒一下。
道芒皺了皺眉,“還有殺手鐧嗎,也罷。反正你的血液就算濺出來弄的滿地都是,我也一樣可以用!”
道芒說罷,就展翅俯衝向著李奉先而來。
李奉先此時還未恢複體力,隻是拚命的向後倒退著,手裏高高舉著那杆精鋼戰矛橫在身前,就算真的擋不了,也是一種心理慰藉吧。
“嬴政,你倒是說話啊!”
“我.....隻是想,有尊嚴的死。”
“.............................”
碎石橫空飛濺,刮蹭到石板上隻留下了一道道恐怖的劃痕。
就連天空之中的一抹抹流雲,都被這滔天殺意斬成了無數片浮影。
此時,就在李奉先閉目等死的下一秒鍾,他,睜開了眼!
“在下奉先,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