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運的安排嗎?第四場演出,竟然到了蓉城。
這仿佛在提醒著劉敬信,他的係統內還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限時任務等待完成,那個限時任務的名字是“童文暄的心願”,而內容正是帶童文暄去蓉城的酒館去看看。
一路內心糾結的回到住所,估算著童文暄差不多已經送完童奶奶,該回到家中了,於是劉敬信給童文暄發去了個信息:我們馬上要去蓉城酒館演出了。
沒有主動邀請,沒有提醒,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童文暄不知在忙著什麼,一晚上都沒有給劉敬信任何回複。直到次日太陽升起,童文暄才發來信息,內容隻有兩個字:哪?
劉敬信:等通知。
童文暄:好的,等你通知。
看著童文暄發來的這最後一條信息,劉敬信愣了好一會。
他等通知,自然是等甄有才的通知。甄有才目前隻下一站演出會安排在蓉城,但具體時間還沒有定下來,需要酒吧那邊排期。
顯然童文暄會錯了意,以為是要她等劉敬信的通知。
不過這樣的誤會已經不重要了,劉敬信昨晚給童文暄發信息,不就是在試探著提醒童文暄嗎?
顯然,去蓉城的這個想法,童文暄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打消。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吧,反正他現在已經把工作辭了,去了蓉城之後,劉敬信也不需要再掛念著這邊的工作,可以有更多時間在蓉城逛逛,可以和那邊的朋友見見麵,也可以抽出足夠的時間帶著童文暄到處逛逛。
對了!
劉敬信想到,他現在已經辭了工作,那麼孫國民的這間房子也是要退掉的。再繼續這麼住下去,豈不是跟無賴沒什麼區別?
唉!又要搬家了!
當傍晚,劉敬信照常背著吉他來到咖啡廳,他這將是最後一次在這裏工作,今晚他也要把自己離職的消息告訴同事們,如果大家有時間,他希望可以跟大家去吃頓告別性質的夜宵。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劉敬信走進咖啡廳時,感覺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透著不舍。
這幾個月來,除了最近這些,他幾乎每都在這裏與這些人共事。
咖啡廳的每個人都非常友善,待他都很真誠,大家相處得真的如摯友一般,彼此會噓寒問暖,也會相互幫助。
讓劉敬信感到意外的是,另外兩位樂師今來得也非常早,竟然六點鍾就到了。
剛來工作的時候,劉敬信還對這兩位樂師挺有意見的,覺得這倆貨怎麼總遲到。後來他才知道,人家白都有別的工作,晚上來這裏當樂師隻是兼職,正常就是七點才上班,有時遇到加班會晚一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京都這座城市很大但很擁擠,在這裏的每個人都顯得那麼渺,每個在這裏求生活的人都非常不容易,彼此之間真的很需要理解。
唉!生活不易啊!
劉敬信沒著急把自己辭職的事告訴其他人,而是單獨找到羅思蕙,希望羅思蕙能幫他組織一下晚上這場夜宵。
羅思蕙聽出了劉敬信一言一詞都透著要走的意思,有些不舍的道:“以後還會回來看看嗎?”
劉敬信道:“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的。”
這麼有人情味兒的地方,真的好像自己的又一個家一樣,怎麼會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