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讓我對我父親有信心,人如果在危機關頭自己先放棄了,那麼注定活不下去。
我堅定的攥了攥拳頭,將指尖上的煙頭從陽台上丟了下去。
正準備回房間時,卻發現小臣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站在我身後:“老婆孩子都來了,不是應該很開心嗎?”
如果不是她的語氣略帶關切或許我會把這話當成諷刺我的意思。
我輕歎了口氣回應道:“不是,我是在想東皇鍾的事情。”
小臣兒卻眼神淡然的望著我,微微一笑道:“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喜歡杞人憂天嗎?別給自己太多壓力。”
我聳了聳肩,靠在陽台的圍欄上,搖了搖頭道:“這次關乎所有人的命運,每個人都沒辦法置身事外,更何況我父親一直都在為此而努力,我更沒理由漠不關己。”
小臣兒頓了頓開口詢問道:“具體的能夠跟我說說嗎?即便我幫不上你,起碼你也能夠找個人宣泄一下的。”
我轉身將雙手搭在圍欄上,仰望著遠方的天際,一五一十的將關於東皇鍾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跟她說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我父親曾經在王屠聖筆記中看到的那份東皇鍾最終的預言部分。
小臣兒一直耐心在旁邊聽我訴說,直到我說完以後,她才幽幽的朝我道:“佛祖曾經在悟道時,就曾言俗世有一千三百三十六劫難,可直到現在人類依舊傳承了下來,或許這東皇鍾的劫難在我們現在看來很無力,但我們要相信造物主在創建世界之初時的勇氣以及對世界命運的規劃,壽臣,我相信我們一定都能夠活下去,起碼我會努力的讓你活下去!”
我聞言,悻然的朝她伸出手,可望著她那張花季一般的臉龐時,卻收回了手,此刻她即便已不再是落地菩薩,可在我眼裏依舊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我甚至不舍得去觸碰她。
她見我猶豫神色,略顯失落的將視線移開,原本灰蒙蒙的天卻下起了雨,給這個讓人惆悵的年平添了一個生冷的開端。
除夕這一天一早,我尚在沙發上躺著的時候,門外便傳來了殤兒的敲門聲,我下意識的朝床上瞧了一眼,卻發現小臣兒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當即起身去開門,打開門後,小臣兒朝我宣了一聲爸爸新年快樂,隨後便拿小眼神一直往我房裏麵瞄,我自然是知道他那點兒小心思的,於是就把他讓進了屋,在瞧見我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時,這孩子開心的笑了。
我問他怎麼起的這麼早,他卻頗為成熟的回答我說小孩不都喜歡過年嘛。
我被他這話給堵住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隻是揉了揉他的頭發,隨即從床頭櫃子裏給他拿了一個一百塊錢的紅包,說是給他的壓歲錢,殤兒拿到紅包後非常開心,說我是第一個給他紅包的呢。
稍作梳洗了一番後,我便領著小臣兒走出了房間,先是去了李麗的房間,卻發現她並不在,隨後來到石青蓮的房間後見到兩人正坐在房間裏商量著給孩子取名字的事情,聽的我是一陣頭大,生怕被她們拉著給提供參考意見,索性就帶著殤兒上街上逛逛,因為外麵下著雨,所以也就在商場裏玩了兩三個小時,臨近中午時,慕容那邊打來了電話說要吃飯了,我才領著意猶未盡的殤兒返回恒河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