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破車居然有那麼強大的推動力,得虧我反應快,換做旁人,估計得被他這突然來一下摔的七葷八素。
直到坐穩後,我才開始打量前麵開車的老司機,長相上很普通,吊兒郎當的叼著煙,一路上除了換擋外,都是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扶著方向盤。
半個小時後,將我丟在一條頗為高檔的酒吧街上,便開車走了,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跟我交流過。
下車後,我朝周圍的燈紅酒綠看了看,耳麥裏同時傳來了趙由檢的聲音:“往前麵走五百米左右,有一家卡斯特羅會所,那是西蒙的弟弟開的,也是他經常會過去消遣的地方,對麵有幾個站街女郎都是他的暗哨,你先去東邊的美食街第三個攤位,去了以後你就會知道怎麼做。”
我疑惑的朝東邊熱火朝天的方向望去,也沒多猶豫,便朝那邊走了過去,剛剛走到第三個攤位,便瞧見第四個攤位的一個戴眼鏡的服務員朝我笑著道:“老嚴,剛才有個小孩偷了你的紅薯,被我給罵了一頓,錢給你。”
說罷,他將一枚雕刻著一個外國人的硬幣遞給了我,我怔怔的結果硬幣,朝他不太自然的笑了笑,隨後咀嚼了片刻,才明白了過來,看來我這張臉還有其他人有。
守在紅薯攤後麵沒多一會兒,一輛箱式貨車停在了街外不遠處,朝我喊了一聲道:“老嚴,過來幫我個忙唄!”
我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給我脫身的機會,所以也沒猶豫朝他揮了揮手,便走了過去,走到車子旁邊他朝我指了指後麵道:“後麵有個煤氣罐,幫我搬一下吧。”
我按照他的吩咐走到箱式貨車後麵打開了門,爬了上去,剛上去,便有一個人從我前麵擠了出去,隨後車門從外麵被關了起來。
車廂裏也隨之亮起了燈,迎麵則是一麵鏡子,旁邊掛著一套燙的筆挺的西服與鋥亮的皮鞋,我上前穿上後,又用發膠弄了個大背頭。
車子剛好停下,沒多一會兒車廂門被打開,耳麥裏同時傳來了趙由檢的聲音:“下車後直接朝外麵走,不要猶豫不要停頓。”
雖然心裏感覺這種被人操縱很不爽,可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沒必要多計較了。
索性也就按照他的指引,一個箭步跳下車,直接走出了燈紅酒綠的街巷外。
果然不出我所料,外麵正是酒吧街,我稍作定位後,朝距離我大約十幾米外的卡斯特羅會所走去。
對麵確實有四五個站街女站在那裏朝我揮手,我並沒有理會她們,轉而朝卡斯特羅會所大門走去,剛剛走到門口,便被門前的一位身著製服高大威猛的白人給攔住了。
我抬頭凝望著他,耳麥裏傳來了趙由檢的聲音:“右邊的褲子口袋裏裝著一張會所的卡片,拿給他。”
我將手伸進右邊的褲子口袋裏,果然摸到了一張金屬卡片,拿出來的同時瞄了一眼,居然是一張純金的會員卡。
那白人接過我手裏的卡片後,對照著上麵的照片朝我看了一下後,微笑著道:“鮑先生,抱歉,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