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輕聲道:目前隻完成了一二線城市的宣傳,三四線城市還沒來得及做,不過我覺得刻意的去宣傳反而會弄巧成拙。
我沉思了片刻點頭道:這些你拿主意就行了,國外的也要陸續完成,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這裏屬於一個沒有任何信仰的世界。
黑炎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我微微一笑道:有話就直說吧。
他這才開口道:一旦沒有信仰,我怕會生出亂子來。
我皺了皺眉,正在思索他提出的這個問題時,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打著黑傘戴著口罩的男人走到了一個背著書包的小男孩身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強行抱進了停在路邊的車裏。
黑炎扭頭朝我看了一眼,我淡淡的道:先看看再說。
金陵西郊,南彙村的一棟民房前,一輛黑色轎車在門口停下,車上下來了一個撐著黑傘戴著戴著口罩的男人,粗暴的從後車座中抱出了一個看上去已經昏過去的小男孩打開了民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我跟黑炎倆隨即出現在了車子旁邊,望著關上的大門,我輕聲道:你猜他要做什麼?
黑炎沉聲道:傷天害理的事情。
說實話,這番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多少感覺有點想笑,不過是人都會改變,而從這個細節來看,這種改變總歸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我讚同道:這人身上有仲淵的邪氣我猜他是瞳教信徒。
黑炎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冷聲道:交給我。
我朝他擺了擺手道:先看看再說。
說罷,我倆相繼走到了民房的窗戶邊,劃開窗戶上的玻璃潛了進去。
裏麵是一間臥室,塵土很厚,應該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我輕輕的打開了臥室的門露出一絲縫隙,堂屋裏的地上那小男孩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拚命掙紮著。
供桌上點著蠟燭,一尊碩大的眼睛雕塑放在供桌上,兩旁擺放著仲淵的雕塑以及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此前那名戴口罩的男子匍匐在地上,虔誠著念誦著瞳教的教義,隨後從地上站了起來,上前恭敬的取下了尖刀轉身朝小男孩走了過去。
小男孩無助的掙紮著,眼淚嘩嘩的往外流,可惜他的嘴被堵的嚴實隻能發出一陣陣嗚嗚的聲音。
男子走到小男孩身邊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按在了大桌子上,隨後舉起手中的尖刀對準了小男孩的眼睛。
而就在他手中的尖刀即將挖下去的時候,黑炎突然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緊攥著尖刀的右手,輕輕一抖,就聽到一陣骨折的聲響,男子慘嚎了一聲被他丟在了地上。
我緩緩從臥室走了出來,上前將小男孩嘴上塞著的布取了下來,孩子當時就哭出聲來,聲音哭的很大,令人心疼不已。
我將他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了下他的頭,小男孩隨即昏迷了過去,我輕聲道:睡吧,醒來後就什麼都忘了。
那男子被黑炎一丟之下摔成了重傷,連爬起來的氣力都沒有。
我抱著孩子,轉身走到他麵前,望著他淡淡的道:可能你並不清楚,你所信仰的神已經死了。
男子聞言艱難的朝的笑了笑道:你有病吧?神怎麼會死?
我微微一笑道:他不死,或許就不可能有我的到來。
男子像是看神經病一樣望著我鄙夷的笑了起來。
我並沒有在意他的眼神,而是朝旁邊的黑炎道:看來瞳教還是有些餘孽存在的。
黑炎麵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慚愧的道:給我一點時間。
我點了點頭道:一個月以後,我希望瞳教能夠從國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