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片刻,回憶他剛才的那番話,難道說因為我,李家才一直坐不上那個位置?可我除了運氣好一些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我將我的疑問道出來後,齊太歲有些不耐煩的道:道理呢,我已經給你說過了,細節上麵你自己琢磨,有些話你爸不好跟你說,那是疼你,你別好賴不知,你知道記住一件事情就行了,他是你爸。
我頓時沉默了,不由的想起之前在貝勒府上跟我爸紅臉的那一次,其實我知道很多事情他不告訴我,隻是單純的為了保護我,當下的這個局,陷的越深,就會越危險。
正說著,齊太真老爺子端著一個暖鍋進來了,告訴我們開飯了。
齊太歲跟個大爺一樣每天讓年邁的齊太真伺候著這事兒,怎麼看怎麼別扭,隻是他們似乎是哥倆兒,所以我也沒好意思說。
接近年關的日子,南方的溫度也是比較低的,午飯時,吃著滾燙的鍋仔,我們三互飲了好幾杯,感覺倒是挺愜意的。
午飯過後,齊太真拒絕了我的幫忙收拾好殘局拄著拐棍就去廚房忙活了。
齊太歲則翹著大腿裹著棉襖拿著牙簽剃著牙,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我走到供桌前,伸手打開抽屜,瞧見了他之前看的那本書,是一本老子的道德經,我取出後翻看了下,居然通體篆字的,不禁扭頭望向齊太歲,心底直呼怪物。
齊太歲瞧見我的舉動,冷笑著道:想看就拿去看嘍。
我將書重新放進抽屜裏,苦笑道:我要是有這本事能看到這種書,我可能現在就在北大當教授了。
他有些鄙夷的搖了搖頭道:你啊,當個法醫都不稱職。
我聳了聳肩,對於他的貶低,我現在幾乎可以免疫了。
他朝我看了看道:你小子幾天沒見,身上的龍氣更甚了,筋骨也比之前粗壯了不少,怎麼著,跟小爺說說?
我微微一笑道:前不久我見到少卿了。
少卿?
齊太歲微微一愣道:你是指你身上的那條龍?
我嗯了一聲道:是的,他說我是天命之子。
齊太歲這次出奇的沒有出言諷刺我,害的我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也泡湯了。
他輕輕歎了聲氣道:壽臣,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希望你以後做事情能夠謹慎一些,你得知道,你的安危其實關係到很多事情,唉,太過於錯綜複雜了,我現在也屢不清,你知道做到量力而行,以你現在的修為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
我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對了,之前你不是領我爸去乾坤島了嗎?他去那邊做什麼?
齊太歲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朝我勾了勾手,我湊到他身邊,他對著我小聲道:趙無極將他列上了榜單,他去打榜了。
打榜?
我微微一愣:什麼意思啊?
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道:這麼說你都還沒明白,打榜就是去要求人家將自己的名字從榜單上撤下來。
我恍悟道:原來是這樣啊。隨即有些好奇道:那你應該是看到榜單了吧,他排在什麼榜上?第幾啊?
齊太歲無奈的笑了笑道:你小子真幼稚,你說他能排什麼榜單上?你覺得那張榜單現在可信度高嗎?小夥子,你得學會用腦子思考,既然他能去打榜,別人同樣也能去打榜,所以說呢,那張榜單上的排名其實已經失去價值了。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道:那你這次神榜第一豈不是也有水分啊?
齊太歲沒好氣的道:水你大爺,次神榜上除了小爺外,誰不是為了名氣。比小爺不如的擠著頭想上,比小爺厲害的不都入神榜了啊?
我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在棺材樓裏住了一晚上後,第二天,齊太歲開車將我送到八公山鄉上,讓我自己坐車回去。
回到我們居住的桃園小區時,楚明並不在家,我獨自在家裏麵待了一會兒後,感覺著實無聊,就到外麵瞎逛,說來也是有趣,就我這麼個通緝犯,在六市居然就能這麼安逸,天知道京央的那道通緝指令是怎麼通緝的。
六市我也沒什麼熟人,閑逛了一番,覺得無聊,咱畢竟不是老娘們兒,逛街還是沒那種大毅力。
中午隨意的找了個小餐館吃了頓飯,飯後給南宮梔與腹黑女順便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們我現在在六市,也算是報個平安。
回到家裏,我給楚明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那邊顯示關機,我正不知道想要做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心裏一緊,楚明是有鑰匙的,回來不可能敲門。而我在六市當下似乎也沒其他的朋友,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