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囑咐我們的人,千萬不要跟村民們提及之前的事情以免落下陰影。
老周等人是馮阿公做的手腳,為此我特意趕下山一趟,打了通電話詢問楚明,楚明說這事兒得問他師兄連成子,於是我又專程打電話給連成子,連成子通過我的敘述得知了情況後,告訴了我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方法,那就是將人放在太陽下暴曬,一直曬到七竅流出黑血就沒事兒了。
我當時也是抱著半信半疑,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安排人去做的,沒想到還真有效果,在村部的院子裏曬了大約兩個多鍾頭後,老周等人七竅開始往外麵滲出黑血,一直到黑血流盡後,接連蘇醒,後遺症是肯定有的,膝蓋因為長時間的彎曲,都站不起來了,好在後來將人帶回村部以後都是側躺在床上的,所以並沒有嚴重到要截肢的地步。
那個被我吞掉一魂的茅山道並沒有發現其蹤跡,但是可以肯定他一定還在巴桑山上,甚至巴桑村裏,三天之後,他會變成傻子是必然的,而他現在能做的隻能在這三天內,要麼帶著經書離開交給別人,完成他的任務,要麼就是留下來伺機對我報複,我跟自己打了個賭,賭他會留下來報複我,從他行事風格來說,他現在應該恨死我了。
隻是我們的人將村裏搜了個遍也沒發現馮阿公,以至於我一直沒弄懂他為什麼要殺人食腦。
不過那天下午,我們在對他家裏進行搜查時,倒是發現了不少令人細思極恐的細節。
比如用篩子遮擋窗戶的那個房間裏的棺材,那棺材居然是馮阿公睡覺用的,而從我們對棺材裏細致檢查後得知了另外一個嚇死人的事情,一同在棺材裏睡覺的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至於是什麼人,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村裏的人也表示馮阿公性情一直很古怪,根本沒人進過他的房間,別說是人了,就連那棺材都沒人知道,想想也是,村裏人要是在之前就知道這個老頭居然有這樣嚇人的怪癖,估計早報警了。
雖然已經鎖定了嫌疑人,可馮阿公畢竟還是沒有抓到,巴桑村的危險還是沒有解除,而山下周邊村落也是需要防範,於是在天黑前,我們又重新布置,將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以及特警安排了出去,隻留下一部分市局的偵查員。
事實上在我們看來,這個時候的巴桑村馮阿公應該是不會再來作案了,但是這也不是絕對,所以也夜巡還是不能撤。
而相對於馮阿公而言,我覺得那個被我吞掉一個魂魄的雜毛茅山道應該更危險,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最終我決定晚上的夜巡由我一人完成。
吃晚飯後,我囑咐大家都不要出門,然後具獨自離開了巴洛家裏。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我將六識平鋪了出去,打著強光手電在村道上瞎晃悠著,走了不記得多久,總之將口袋裏的煙都抽完了,也沒有那雜毛茅山道的蹤影。
我心裏不禁開始產生了疑惑,難道真的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