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是等我準備再問她時,卻是發現她已經睡著了,當然真睡假睡我不知道,可我卻很清楚,如果我們再地上這麼躺下去,明天準得生病。
感覺自己歇的差不多了,我忍著渾身的酸痛,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盲目的往前走。
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突然,我一直都沒想明白,當時那棟別墅的怎麼好端端的塌了。
思索來思索去,也沒聯想到什麼,最終隻能歸結於命運。
我自己也很清楚這樣很牽強,可這就是人通常的敷衍心理,推脫給命運,也隻是不想讓自己鑽牛角尖而已。
當時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鳥不要拉屎的地方了,手機上居然一點兒信號都沒有,所以百度地圖就就隨之沒效果了。
抱著軒轅琉璃就那麼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的走著,漸漸的遠處的天際浮起了一抹魚肚白,漸漸的四麵八方的公雞此起彼伏的開始打鳴。
漸漸的,天亮了。
深秋的清晨,還是有些晨霧的,所以視野並不是太廣。
軒轅琉璃伸了個懶腰從我懷裏醒來,瞧見我時,麵色一變,驚恐的望著我道:你的頭發?
我伸手將她放下來,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頭,雖然看不見,可我卻知道頭發應該已經白了,這是陽壽將盡的征兆。
我的時間可能已經所剩無幾了。
望著她驚恐的小臉,我微微一笑道:我沒事兒。說完我刻意的朝周圍看了看,岔開話題道:那邊好像有塊菜地,附近應該有人家。
事實上,西南方向確實有一片玉米地,不過地裏並沒有玉米,而是一片片枯敗的秸稈。
我倆踩著泥巴地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那邊走去,玉米地裏並沒有發現人,穿過玉米地時,倒是看到不遠處有一處磚牆瓦頂房,房頂上還冒著嫋嫋青煙,明顯是有人在生火做飯啊!
耳邊隱約聽到軒轅琉璃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瞄了我一眼,我微微一笑拽著她往那戶人家快步走去。
還未走到屋前,就聽到一陣陣狗吠聲以及劈柴的聲音。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直起腰朝我們這邊張望了過來,打量著我跟軒轅琉璃一會兒,開口用湖北方言說了一通,因為當時說的比較快,我並沒有聽懂。
令我意外的是軒轅琉璃居然聽懂了,用普通話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那大爺一陣幾裏哇啦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用手指了指西邊。
軒轅琉璃連連朝他道謝,大爺擺了擺手,打量了我倆一眼後,指了指他家的堂屋又說了些什麼,這次我依稀能聽到說什麼吃飯什麼的。
軒轅琉璃朝我看了一眼,我衝她點了點頭,她開心的跟大爺說:那就謝謝了。
隨即大爺帶我倆直接進了廚房,香噴噴的味道讓我不看都知道裏麵在做什麼。
是我最喜歡吃的玉米糊糊煮紅薯。
原本並不怎麼餓的我,肚子也情不自禁的開始抗議了起來。
老兩口很熱情,將家裏好菜都給我們端了上來。
我倆飽飽的吃了一頓,臨走前,我偷偷留了兩千塊錢放在供桌上的抽屜裏,多少是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