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候,局長匆匆的從家裏趕過來,直接把我跟金科長叫到他的辦公室裏,詢問情況。
我是當事人,於是就有我說前半部分,當然麵對局長宮本櫻子的身份我就不得不說了。聽了敘說的經過以後金科長瞪了我一眼,顯然對於之前我隱瞞宮本櫻子的事情很不高興,後半部分出警則是由他來說的。
聽完我們敘說的經過以後,局長沉思了片刻,說了一句我很是讚賞的話,他說不管這個宮本櫻子是不是我們國家的人,人權自由這是國際所提倡的,而且又發生在我們國家,這個宮本一郎居然聚眾持槍私闖警務人員的家,中國是法製社會由不得這些外籍人員胡來,不管他是什麼人,在中國就得遵守中國的法律。這事情他會立刻請示省廳,同時讓金科長安排聯絡特警支隊以及駐六市的武警支隊進行協助,將宮本一郎等人抓捕歸案!
局長的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大快人心,在當下貪腐成災的時代裏,涉及到外籍人員的案子,隻要不是特別嚴重,都是能忍則忍,以發展為中心,而我從來沒想過想來溫和文雅的局長居然敢於逆風而上,這不禁讓我在內心裏對他的評價拔高了很多。
雖然說六市隻是個三線城市,可人口基數在那裏,而宮本一郎在六市經營了五六年,正所謂狡兔三窟,我也根本沒指望警局方麵能在短期內抓到他,隻是想用這種方法令他投鼠忌器,最好是能夠放棄對付我們的念頭回日本去。
然而,我卻錯估了神道會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因為我並不清楚帶走宮本櫻子意味著什麼,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地毯式搜捕,由當天晚上就緊羅密布的展開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送宮本櫻子去六裏村的路上,就接到了大長腿打來的電話。
得知前因後果後,她非常生氣,說我怎麼能為一個日本女人這麼做?
我當時聽她那說話的口吻怒氣蹭蹭的就上來了,連我們局長都不懼日本人,她堂堂一個懸案重組的組長居然能說那樣的話,所以立即跟她展開反駁,一語不合,不歡而散。
掛掉電話以後,宮本櫻子瞧見我生氣的樣子,我打電話時說的話,她多少也猜出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給我添麻煩了。
我氣笑著對她說你這事我現在還真管定了。
她微微一笑,居然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本能的想往旁邊躲,可她卻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
那一刻,我隻能苦笑,自己種下的苦果隻能自己吃。
回到家時,小梁一直站在遠門外翹首以盼,瞧見我們回來後,欣喜的迎了上來。
農村的生活是乏味的,可當下的六市紛亂依舊,而小梁一直都受牽連,甚至因為我的關係父母雙親都慘死,當下留在我家裏,也實在是不得已的事情,好在她倒是沒有反感我的安排,至於宮本櫻子,這麼一個為了命運自由的女孩,為了逃婚甚至不惜自汙清白,遷怒家族,如今也是不得已才決定留在我家裏的。
而我這次回來首先當然還是送宮本櫻子,其次,我是想找我爸詢問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也是我一直以來的一個心結,如果不是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怎麼也不會問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