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這明顯就是瞞著我什麼事兒,所以我當時臉色就表露了出來,我很不高興。
於是也沒再問她,而是繞開她朝院門外去,想著直接找我爸問的,可當我走出院門外,卻並沒有瞧見我爸的身影。
身後卻是傳來了腹黑女的聲音:別找了,你爸去後麵老屋了。
我深吸了口氣,轉身望著她道: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腹黑女淺淺的笑了笑道:我跟你爸保證過的,不能告訴你。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可掩飾的有點兒晚了,或者說她在我的麵前就已經失去了偽裝的本能。
可她卻是堅持不告訴我,我隻好跑到老屋去,親自問我爸。
來到老屋時,大門是敞著的,我直衝衝的衝進去,卻並有瞧見我爸,而之前他紮的那個紙人卻是躺放在床上。
我朝周圍看了看後,離開了老屋,依稀瞧見幾縷青煙從屋後麵飄了進來,我疑惑的繞著牆角走了過去,卻是在屋後麵的老丼旁邊看到了一堆尚未完全熄滅的灰燼。
而從那堆灰燼的輪廓上來看,似乎是我爸之前編織的紙人。
我蹲在灰燼旁邊仔細的看了看,忽然肩膀上搭上來了一隻手,嚇的我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扭過頭的時候,瞧見我爸正陰沉著臉站在我身後,問我跑這兒來幹啥?
望著他那雙有些淩厲的眼神,我居然膽怯了,遲疑了下回答說是過來想和他問點兒事情,瞧見後麵冒煙,這才過來瞧瞧的。
我爸生氣的說:以後沒事情就別來後麵了,你是不是準備跟徐丫頭去她家玩?
我心裏一震,難道他不讓我去?瞧見他那詢問式的眼神,趕忙點了點頭說是的。心裏卻疑惑,都說女人的臉比翻書都快,可我現在看我爸這張臉卻比女人翻的都快。
他沉嗯了一聲,道:那就去吧,不過去了別人家裏,一定要懂禮貌,咱們家雖然是農村的,但也對人對事,也要做到不卑不亢,人可以窮,但走到哪兒脊梁都要值,奴氣要不得!
我趕忙點了點頭,想到來意,想都沒想的就問了出來:剛才你找徐鳳凰都說什麼了?
我爸臉色頓時又陰沉了下來,瞪了我一眼,淡淡的道:還能說什麼,你要去她家,我無非就是囑咐幾句讓她多多照顧你。
我驚詫的望著他道:就這些?
他嗯了一聲,上前用腳踩了踩還沒熄滅的煙,轉身就走了。
我快步的跟在他身後,回到老屋前麵,準備跟著他進去的,可他卻把我嗬斥了一頓,說家裏來了朋友不回家,在這待著幹啥?
三言兩語的就把我給攆走了。
回到家裏,腹黑女正在我媽屋裏跟她聊著些家長裏短,阿鳳則在我床上呼呼大睡。
雖然中午酒喝了不少,可心裏有事兒躺在阿鳳身邊卻怎麼睡都睡不著。
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通,我爸怎麼變臉變的那麼快呢,不過,為什麼當我再次瞧見他那副淩厲的眼神時,心裏卻止不住的開始激動呢?
我很難解釋當時自己的心情,也很難想明白他為什麼會那樣。更不明白的是他到底跟腹黑女說了什麼,為什麼腹黑女打死也不願意告訴我?難道跟我在後屋看到的那個燒為灰燼的紙人有關?好吧,我承認這個想法腦洞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