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在溫老帶隊過去的第二天淩晨,工地上傳來了一聲爆破聲,等我們的人接到報警趕過去時,發現工地上打好的地樁已經被炸塌了。
消防隊那邊調去了挖掘機一直挖到楚科長帶著你回來,才將坍塌的地方挖掉。
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更談不上什麼古墓了。
我聽了以後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如果真的沒什麼古墓的話,那溫老他們難道是平白消失了不成,楚明還說什麼下墓?
腹黑女坐在旁邊冷笑:那墓就在下麵,我猜下麵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導致墓穴倒塌,上方的地樁自然也跟著塌了,要知道六市在春秋時期可是楚國國都,在西漢時期又曾自立成國,而西漢之前墓,通常都是深埋,所以坍塌後自然找不到之前的盜洞。
我若有所思的坐在了病床上,如果是這樣,難道楚明已經找到了下墓的盜洞了?
下午護士帶我做了個全身檢查,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說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臨近傍晚,我讓小梁跟腹黑女回去休息,我獨自進了衛生間準備好好的洗個澡。
站在鏡子前,望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我伸手抹了一把臉,脫掉了身上的病號服,轉過身,扭頭望著後背。
縱橫交錯的疤痕,似乎在告訴著我,九天以前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也是永遠無法改變的。
我伸手摸了摸疤,凹凸的觸感,讓我心裏無比沉重,這是我爸的皮膚,現在這也是他唯一留個我的念想。
走到淋浴前,我打開了噴頭,水嘩嘩的淋在我的頭上,想起他再也不會出現了,我的鼻頭一酸,水打在臉上,我卻能感覺到淚與水的區別。
第二天清晨,小梁匆匆的趕了過來,臉色有些不太對。她給我買來了早飯後,就幫我辦理了出院手續。
報的是工傷,所以我生病期間所有的費用都是市局出的錢。
出院後,我並沒有回警局,已經小梁告訴我楚明已經帶人走了,去與不去沒什麼區別。
她將我送到醫大後,離開前,問我要不要給家裏打個電話?
我想起了我媽,心裏忍不住抽痛,或許她仍然在等待我爸回家吧?
我朝小梁搖了搖頭說暫時先不打了,我不知道回頭跟她怎麼說。
小梁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說:親人的離去她能體會,因為就在昨天晚上她姥姥剛剛去世,所以她這就得走。
我沒吭聲,望著她轉身離去的身影,顯的有些孤寂,忍不住朝她喊了一聲:如果你不介意,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