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飛揚將這段唯一拍到了犯罪嫌疑人的監控拷到了自己的手機上,決定去現場看一看。
出了派出所的大樓,軒飛揚一邊想著案子的事情,一邊想著自己的女朋友劉雨晴。
劉雨晴最近都在和他冷戰,鬧著讓他換工作,但是軒飛揚從大學畢業的這一年多,已經換了不少工作了,而維護社會治安是他比較感興趣的事情。
當初讀大學的時候,他就想考警官學院,他報的是海警官學院,全世界重點,分數太高了,飛揚差了幾分,家裏沒有錢,不然複讀一年,肯定沒有問題的,家裏的條件沒有辦法讓他複讀。
沒有經濟實力,很難堅守自己的夢想!
飛揚沒有怪任何人,還是自己不爭氣,飛揚從不怪命運,他不信命,甚至不信邪,不信有鬼神仙怪。
軒飛揚對這一片很熟悉,騎著自己的電動車,很快就找到了那一處監控照到的岔路口。
對比了一下手機上的圖麵,軒飛揚四周看了看,可以確定是這裏。
飛揚繞著現場走了一圈,一無所獲。
即便是現了這麼一點點線索,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一個沒有看見臉的身影,一個岔路口,這樣的線索,有跟沒有差不多。
軒飛揚頹然的坐在馬路邊上,點燃了一顆煙,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到這裏來,有哪個人作案之後還會回到案地點附近晃蕩的?
真是可笑。
而且就算是這個人就站在自己跟前,換了衣服,自己同樣認不出來,因為這個人沒有露過臉。
軒飛揚坐著坐著,居然紅了眼圈,剛出校門一年多的他,覺得很彷徨,什麼都抓不住,有興趣的工作,中意的愛人,一處屬於自己的房子,他一樣都抓不住!
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改變命運,這點,飛揚相信,但是等到改變命運的時候,至少人到中年了!將錯過許多!為什麼有人生來就能夠享受種種?
一滴淚,落到了地上。
軒飛揚沒有注意落在地上的那一滴淚!
那滴淚,似乎觸到了什麼物件,那物件與軒飛揚的淚滴一接觸,立刻像是賦予了生命,輕微的跳動了一下。
軒飛揚對自己忽然流出的眼淚很不滿意,哭個毛哭,太娘們啦。
飛揚望了一眼灰蒙蒙的蒼,快的擦去淚痕,將手背在褲子上使勁的擦了擦,站起身來,吸了吸鼻子,打算回家。
嗯?
飛揚忽然看見腳下有一個光的東西,蹲下去看,是一枚散著金屬光澤的黑色指套。
如果不是指套光,這大晚上的,還真注意不到。
淡淡的藍光在那指套上來回閃爍,那光影真好看,好看的奪人心魄,飛揚俯身去撿,誰知道才剛剛觸及那指套,這指套就像是活的一般,居然自動化入了飛揚左手的食指當中。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
軒飛揚瞪大了眼睛,隻見自己的左手手指連續了三次光,那光,最初一次是藍色的,第二下是黑色,最後一次是淡黃色,那淡黃色是與皮膚的顏色類似的光澤,隨即便沒有動靜了。
整個過程,像是給軒飛揚的左手食指增加了一層觸摸不到也看不到的皮膚,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
軒飛揚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駭然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左手,左手食指彎曲活動了一下,跟平常並沒有什麼分別,又趕緊用右手食指和拇指使勁的去搓左手食指,除了一點泥垢,啥也沒有啊。
剛才的一切,簡直像是做夢一般。
從軒飛揚現指套,到碰到指套,到此刻,不到五秒鍾,他懵逼了。
軒飛揚就這麼站著,怔怔的盯著自己的手看了足有一分鍾,百思不得其解。
飛揚使勁的甩了甩左手。
幻覺?不至於吧?
飛揚兩隻手揉了揉眼睛,再看自己的左手,哪裏有什麼不同?
哪裏有什麼指套?
一定是幻覺。
看來壓力真的太大了,劉雨晴的壓力,生活的壓力,堅守夢想的壓力,壓力大到居然都能讓人產生幻覺了,自己是瘋了嗎?
飛揚迷惘的歎口氣,搖搖頭,想著趕緊回家睡覺,放鬆一下神經,應該就不會產生這些亂七八糟的幻覺了!
啊!
軒飛揚猛然見到不遠處的街角,坐著一個人。
也不應該是人,應該是一團白光,白光中是一個人影,若有若無。
幻覺!
絕對是幻覺!
雖然嚇得心髒劇烈的跳動,砰砰砰砰,像是打鼓一般,撞的飛揚心疼,但飛揚堅持這麼告訴自己。
軒飛揚壯著膽子,盯著那白光看,倒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居然能幻覺的這麼具體?
那白光中的人影忽然冷冷的抬起頭,軒飛揚差點嚇得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了,那張臉就隻剩下一半,剩下的這一半也是扭曲不堪,像是被重物打擊的凹陷下去一般,分不清男女老少。
幻覺!
絕對是幻覺!
軒飛揚渾身打顫,上下牙齒出嘎嘎嘎嘎的撞擊聲。
人很爭氣,還是站著的,但腿不爭氣,晃動的厲害。
軒飛揚的左手食指,忽然在黑夜中著璀璨的光芒,淡淡的白光不停的向往擴散,食指中間顯現出兩道光影,這兩道光影很像遊戲中的進度條,兩條的底紋都是青色的,一條全部是青色,一條五分之三是深藍色,剩下的五分之二是青色。
不過此刻,軒飛揚哪裏有功夫去細看手指,飛的掃了一眼,又緊張的盯著那團白光看。
光的左手食指和眼前這個鬼魅般的東西,讓軒飛揚驚詫萬分!
“你能看見我?你是來接引我去投胎的判官嗎?”
一個陰寒的聲音,像是從二次元空間傳來的,反正不屬於這個世界。
軒飛揚木有出任何聲息,凸著倆眼珠,直挺挺的向後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