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府內廖蘅無聊至極的揮舞著一把寶劍,北風蕭瑟,落葉紛飛,偶爾有路過的一兩位家奴也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夾著尾巴就逃。
自上次其擔任使臣前往西域求和,雖說使命完成,但後期卻因六皇子與無憂郡主的緣由陡生突變。這筆賬本不應當算在他的頭上,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朝中眾臣人多口雜說什麼的都有。到最後已經凋零的太保府還是逃不過皇上的責難,被罰去一年的俸祿以觀後效。
“公子,蘇先生回來了!”
廖蘅猛的收回劍勢看向冷風,他回來了也就意味著冰兒回來了,從秋天等到春初,等的花謝花開終於把她等了回來。
“收拾一下,我去城外迎接!”
不等冷風把話說完,廖蘅已經一個踏步進了屋子,“砰”的一聲響屋內便恢複了安靜。
不一會的功夫從裏麵走出個風度翩翩英姿颯爽的少年公子,廖蘅得意洋洋昂首挺胸的移步到院中。但見一件淡藍色的長衫腰間一指寬的金邊水墨腰帶,腳踏黑尼衝底皂靴,發束白色緞帶,星目閃閃薄唇淡然端的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般。
“公子,蘇先生一行人剛進大都邊界,離大都還有三百裏少說明日午時才能到達。我們現在去是不是太早了點?”冷風冒著被拍死的風險硬著頭皮回道。
廖蘅帶笑的麵容稍稍一沉隨即哼道,“不讓我在城裏逍遙自在,難道我還不能出城尋個樂子,咱們就當放風了。趕緊兒的,或許還能陪冰兒吃頓晚飯!”
冷風忙領命出去,一輛馬車一匹駿馬等在大門外,冷風手握韁繩看著主子出來。
廖蘅看了眼馬車一把搶過冷風手中的寶馬翻身飛奔離去,衣袂翻飛,好一個正自歡欣雀躍的少年。
“喂,公子等等屬下!”冷風對著背影喊道,無奈之下隻能又牽出匹馬來隨後跟上。
“快進宮稟報大皇子!”藏在暗處的皇宮侍衛忙道。
大皇子完顏璜正端坐於禦書房批改公文,他如今雖未正是登基稱帝,但是父皇病重,作為長子責無旁貸要替父分憂。
“回大皇子,廖蘅領人出城了!”
手中禦筆一頓,大皇子凝眉思索一刻,“算日子蘇先生的人馬也快進京了,廖蘅難道是為了去見他?沒理由啊,若是想見隻要再等一日便是。”
“聽說昔日太保府的那個小女奴這次也跟了回來,是她當初護送六皇子去的邊關,論理我們該感激她才是。”一旁的大太監小毛子討好道。
大皇子點頭微笑,聽說此女冰雪聰明膽識過人不僅廖蘅視她如珍是寶,連蘇千淳也引以為紅顏知己。這就不奇怪廖蘅會百裏相迎,也罷,他這些日子也夠憋悶的出去透透氣免得再鬧出什麼毛病來。
“蘇先生此行代本宮奔赴邊關處理軍務多有功勞,你吩咐下去將原你好的賞賜一並直接送到慕然居中,就說我說的先生可先行休息三日後再進宮見本宮。”
小毛子忙領命下去操辦,大皇子不覺露出滿意的笑容。如今大都內外充斥著各地湧來的難民,負責料理此事的大宗正府莫管之一日三遍的進宮告急。每次把奏折送至父皇榻前他都會氣的咳血,這樣折騰下去用不了多久老頭子該一命嗚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