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乘上馬車一路飛奔往回趕,她必須立刻找到廖蘅,在大元使臣沒有與西域交涉前他隨時都會有危險。
然而已經被扣押的廖蘅怎知外麵發生的一切,此刻的他一邊琢磨著如何逃出去,一邊暗自慶幸好在冰兒沒有隨行前來。否則她瘦弱的身體怎抵擋的住大牢裏的煎熬,所有痛苦就讓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
“大人不必心焦,大元前來交涉的使臣馬上就要到了。”陳肖儒盤腿坐於一旁閉目養神,好似對周邊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廖蘅可沒他那個閑心,什麼使臣不使臣,自己還是皇上親自指派的呢不一樣把事情辦砸?自助者天助,他要想辦法盡快逃出去,決不能坐以待斃。
“公子該吃飯了。”
廖蘅正思前想後四處找破綻,突然見送飯的婆子來了,忙上前搭訕拉關係,“大嬸,我想喝壺酒您看能幫忙嗎?”
“公子的吩咐奴婢怎敢不遵!”那女子低著頭將飯菜送進去,伸手去拿廖蘅手中的銀子。
廖蘅喜不自禁,看來逃生有望了忙要把銀子給她,誰知手心卻被塞了件東西。
無憂郡主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麵前之人,這個曾經令自己不顧一起追隨的男人,這個曾經當著大都所有人的麵棄自己而去的男人。不知是怒是悲是惱是羞,所有的情感在一瞬間發酵膨大,又立刻被熄滅。
忙亂的收拾好食盒跌跌撞撞的跑向牢門,她以為她早忘了,忘了她與她的一切。但是當他真的就在眼前,她還是會慌會傻的像一個白癡。
“竟然是她!”廖蘅自言自語道。剛才的驚喜陡然消失,趕緊打開手心裏的字條來看,上麵赫然一個“夜”字。
可以出去了?不知是驚是喜,廖蘅忙將飯菜端了進來,向身邊的陳肖儒道,“趕緊的吃飽喝足,說不定今夜會有大事發生。”
陳肖儒微微一笑,大事,什麼大事?大事無時無刻不在發生,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夜深人靜,無憂郡主已經準備妥當,隻等著闊野今夜安歇的消息傳來她便可以行動。
可是已經過去半個時辰還是沒有人來報將軍今夜在哪個妻妾處休息,無憂郡主著急的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不時的到門前張望。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嚇得無憂郡主猛然回過頭來,臉上驚慌失望的神色一覽無餘。
科瑞爾掩嘴而笑,“這會子能進我們房間的除了將軍再不可能是旁人,怎麼姐姐好似不歡迎的樣子?”
“正是來的人不被歡迎,還請你立刻出去不要自討沒趣!”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私自前往大牢探望女囚犯,如今又假扮仆人去見大元使臣,快說你到底什麼身份,是不是大元派來的奸細?”科瑞爾質問著一步步逼近,她遊牧民族特有的強悍與霸道越發襯托的無憂郡主柔弱可憐。
“放肆,誰讓你進來的?”闊野推門而入時正看到這副情景,這種事情以前也有發生,是以他早就命令科瑞爾不經允許不準隨意進出無憂的房門。沒想到該死的女人總是自以為是,竟然敢不遵從自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