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月嫦失手將手中的杯子打落在地,再看其神情慌亂張惶好似見了鬼般的難看。
兩個小太監卻不容分說上前架起人就往外走,月嫦原還掙紮幾下,隻見小太監們手上微微用力她頓時吃痛不已。原來這二人乃是侍衛假扮,果不花竟然敢公然挾持皇上寵愛的舞姬。
“站住!”仙兒斷然喝止道,隨即緊走幾步攔住幾人去路,“既是要去給娘娘表演歌舞少不得要準備一下,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前去豈不是有失規矩,損了皇後的麵子怪罪下來你們擔待的起嗎?”
“既是我們來請的人,再有什麼讓主子不開心的我們自然擔待得。”兩個侍衛決意不退卻半步,跟黑白無常前來索命般冷著臉對向仙兒。
“哦,果然如此?”仙兒不動聲色的故意做出不明白的樣子,又好似有些害怕的摸索起腕子上的玉鐲,袖中一道金光射出刺的人不由眨了眨眼睛。
“生死令!”兩個侍衛脫口而出,他們絕不會看錯,那就是生死令。持令牌者可憑此處死宮裏任何一個四品以下之人,違抗者按忤逆聖意論處。翩然宮現在正是得盛寵之時,說不定皇上真賞了她們這個,自己沒必要為此冒枉死的風險。
“既然姑娘要準備一下也無可厚非,隻是盡量快些別耽誤了時辰惹的主子不開心。”兩人鬆了手審視的看向仙兒。
見對方被自己唬住,仙兒忙拉了月嫦往一旁的寢殿去,隻聽轟的一聲響寢殿的門被牢牢關上。
兩個侍衛假扮的太監不敢大意,一人一邊好似門神立在門外。
“姐姐就讓我死了吧,即便是死我也不能再容忍受那老閹賊的淩辱,隻當你可憐我。”月嫦不顧一切的翻出金釵對準喉嚨便要刺將下去。
仙兒趕緊上前攔住,好不容易將她救下,誰知卻要幹這般蠢事豈不是枉費自己一番心思?
“你忘了自己身為梅家的子女,若是屈死於仇人的踐踏之下拿何臉麵去見梅將軍?”
“我愧對父親他老人家,今生怕是不能完成他的遺願,但求來世吧!”說著丟下金釵轉身向著房中的柱子一頭撞將過去。
仙兒嚇得一把拉了過來,忍氣道,“妹妹且聽我說,姐姐有法子除了那個老淫棍,就看你是否配合於我。”
月嫦已是哭成了個淚人兒,泣不成聲道,“人已是等在外麵想逃也來不及了還能有什麼辦法,您就讓我死了吧!”
“你忘了我是誰的人?我既然能夠進的宮來自然有辦法對付這夥作惡多端的賊人,想想皇上對你的恩寵,再想想今兒個這些賞賜,你真的無所察覺?”
月嫦停止了悲泣,細細回憶今日發生的事情。雖然自己假扮舞姬後深得順帝喜歡,但禦花園內行歡,當麵斥責皇後,今兒封了果不花為出使的大臣,這些實在非常理可以推論。
仙兒見時機差不多這才俯下身耳語一番,最後道,“計劃的天衣無縫,除去果不花便去了戚皇後的臂膀,元宮日漸土崩瓦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