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嫦姑娘身子不舒服,你們還不趕緊扶姑娘上轎子好生歇歇?!”果不花得意的斜眯著兩隻昏黃的老眼命令道。
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架著月嫦上了轎子,一行人抬起轎子腳步匆匆很快的停了下來。
“這又是哪裏,你到底想做什麼?”月嫦有氣無力的質問道。剛才自己一時不濟失了神,這會子再看之時卻不是延禧宮。屋內陳設極為簡單,唯有一張大床擺在中間,牆上幾幅字畫竟是春宮圖讓人不忍直視。
“既是男人還能想做什麼,不過是身子乏了勞煩姑娘過來給我舒散舒散。”果不花像是欣賞一件寶貝似的盯著床上的美人兒看了半響,見她倦態惺忪睡眼朦朧越發勾引的欲火焚身瘙癢難耐。
月嫦嚇得猛然站起身來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轉身去扯杯子,可人軟的一點力氣沒有扯了幾次都沒扯動。
“美人兒你這麼美又何必遮遮掩掩的,爺早就看了個遍,你還不知道爺等今天等的多辛苦!”果不花說著撲將過去,朽若枯樹的皮肉好似惡魔般覆在鮮嫩的肉體上。
天黑了,宮燈好似鬼火般星星點點到處都是,看的人眼花繚亂。
仙兒不安的在翩然宮門外翹首以待,說是午宴按理早該回了,可不僅人未回連個來送消息的也沒有怎能不讓人擔心。
“那可是姑娘的轎子?!”旁邊的小宮女眼尖,指著遠遠一頂小轎喊道。
仙兒忙緊走幾步接上前去,果然還是早起來接人的那頂紅尼小轎,可卻不見果不花跟在旁邊不由得有些奇怪。
“姑娘可算是回來了,胡公公已是親自來催了幾次,若不是念著您去了延禧宮皇後娘娘那裏,這會子隻怕要上門要人呢!”仙兒正開著玩笑表明月嫦現在多受寵,哪知人剛從轎子裏出來便飛奔著衝進了門內,隨即大門“轟然”關閉便聽得裏麵劈裏啪啦一陣砸東西的響聲。
仙兒不明所以的傻了眼,轉身正要問那跟來的人,誰知幾個奴才早跑的沒影子。
“趕緊將大門閂了,外人一律不準進,若有皇上身邊的人來就說月嫦姑娘今日太過疲乏早早的睡了。”
“皇上也不見嗎?”小宮女有些膽怯的反問道。
仙兒不耐煩道,“不見左不過罰幾下打,見了便連小命也沒了,你選哪個?”
嚇得小宮女趕緊去關大門,門閂“哐當”一聲栓緊了。
裏麵鬧了一陣大抵是實在沒了力氣,仙兒這才想法子推門進去。但見裏麵一片狼藉,所有能摔能砸的悉數被摔打個粉碎,而月嫦已然昏死在地上。
“姑娘!”趕緊的將人扶起,待得細看之時才發現月嫦脖子上手臂上盡是一道道的淤痕,再撩開衣襟身上亦是慘不忍睹。
“造孽!”仙兒咬牙罵了一句,隨即喊了宮女進來收拾屋子,再讓人燒熱水準備羹湯。一時間準備妥當卻屏退了所有的人,自己親自幫其擦拭身子喂食湯藥,直忙活了一夜不敢稍有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