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也未免太敷衍了點,即便是觀月這種剛進宮半年多的也知道皇宮的規矩有多嚴厲。一旦犯錯非死即傷,遑論出身如何,誰也逃不脫。
“不,我不要娘娘替我求情,安提亞隻求放了莫雷,他是無辜的。”
“你說的什麼?竟然敢在宮裏口口聲聲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戚皇後明顯陰了臉咬貝齒,從那齒縫中反問一句。
安提亞公主抹了一把麵上的淚水,執拗的繼續道,“求娘娘幫臣妾救下莫雷,從今往後我做牛做馬報答您。”
“你竟然敢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實在是放肆!來人啊,拖出去打!”
一時間從外麵進來兩人拖著安提亞公主就往外走,不一刻聽到此起彼伏的庭杖聲,嚇得屋中各人麵如死灰。
“娘娘息怒,您也說安提亞公主還年輕,她又是番邦的公主難免野性些不懂得變通。教訓一下便是,說不得明日她想通了自然就改了。”果不花唯恐把人打死了急的上前規勸道。
戚皇後見效果達到便揮手讓再把人拖上來,這才道,“你也是可憐見的,隻是這事我做不得主,還是要聽皇上的。來人啊,將安提亞公主主動回宮的事情報與皇上,我隨後就把人送去。”
“回稟殿下,安提亞公主已經抓到了。”
“人在哪裏?”完顏璜喜的站起身來相問。
遊樂這才道,“微臣剛從宮中出來見延禧宮的人去給皇上送信,說是安提亞公主主動認罪已被皇後娘娘懲罰過,這會子就在延禧宮。”
完顏璜頓時斂了喜色,人進了延禧宮,且戚皇後尚未經過父皇允許就敢動她動刑。這個女人好深的心機,她這樣做一是要消父皇心頭的怒火,二要賣個人情給安提亞公主。如此雙管齊下,安提亞公主真就成了她的人。到時候兩人萬一聯合起來勸說父皇讓自己交出莫雷,後果如何簡直不敢想象。
“快隨我進宮,我們一定要阻止父皇上那個女人的圈套!”
遊樂心頭一沉,如果完顏璜無法阻止皇上寬恕安提亞公主與莫雷,是不是意味著他就要下狠手?
這個消息要立刻送出去,莫雷是死是活還是要由先生定奪,自己也好早做準備。
“哎呦!”遊樂突然間俯身蹲下捂著肚子叫喚。
完顏璜狐疑的轉過身來,他現在無法相信任何人。
“臣身上的舊傷複發了,不過不礙事,微臣這就隨殿下入宮。”遊樂裝作孱弱的模樣扶著桌子站起身來,果然煞白著臉色十分難看。
“既是有傷未愈那就多加歇息,我還有用到你的地方。”完顏璜囑咐完匆匆離去。
慕然居外雲山雲霧正大眼瞪小眼的潛心感受著來自書房內的冷空氣,先生與冰兒姑娘回來半天了卻一句話沒有,兩個人跟泥塑根雕似的呆坐著。
“準是又鬧矛盾了。”
“瞎說!”
“有道理,先生不敢惹冰兒姑娘生氣。”
“胡扯!”
“有道理,冰兒姑娘生氣就不會回來了。”
雲霧見不得雲山這樣瞧不上自家先生,索性轉過頭去不理他。
“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