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除了鴉鷲宮外再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幼時我與無憂幾乎玩遍了整個皇宮,從來沒有人警告我們哪裏是不能去的。”
冰兒失望的歎了口氣,順帝的暗牢到底在哪裏,找不到地方想要救人隻能是空談。
“娘娘回宮!”
外麵傳來太監的通報聲,冰兒看向六皇子。
“既是來了不妨見見這位天女。”六皇子充滿敵意的邁步出去。
環佩叮當,腳步輕盈,自門外眾星拱月般進來位紅衣女子,仔細看去朱顏未笑卻有三分愁,皓齒輕啟微露一段憂,竟與自己心中想的模樣相去甚遠。
“六皇子前來看望娘娘。”冰兒上前拜道。
六皇子這才回過神來,忙也跟著道,“正是,既然見到了想來娘娘出去半日已是累了在下就不再打擾,告辭!”
丁蓮兒搞不清楚狀況也無暇顧及什麼五皇子六皇子的,隻遣退了旁人留下冰兒來,“你看這個可行?”
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從袖中取出,上麵一個大大的“禦”字又刻了皇上的玉璽,這還不夠還要什麼?
喜的冰兒連連點頭道,“多謝娘娘!”
“不必謝我,你若是能夠救出那個西域公主讓這裏少一個絕望的女子,我便覺得自己不至於活死人似的還能有些用處。如此說來倒是我要謝你呢!”丁蓮兒苦笑道,身子一顫就有些不支之狀。
冰兒連忙上前扶住,誰知手剛觸及她的身子對方又是一番顫抖,疼的臉色也變的煞白。
“他對你?”話說出一半又咽了回去,幫著輕輕褪去外麵的衣裳露出被摧殘到不忍直視的肌膚,咬狠遍布後背,頸項處好似還有幾處被掐的青紫的地方。如此殘忍的做法與虎狼又有何區別?
丁蓮兒卻隻是咬牙不肯叫出聲來,疼的額頭上一排亮亮的水珠,直到擦拭完畢換了柔軟的寢衣方淡淡道,“既是進了這種地方遲早有今日,你也不必可憐我,都是我的命。”
冰兒想要勸慰的話到底留在了心底,正要邁步出去準備些滋補品忽見寶珠又恰恰的捧著個精巧的托盤走了進來,上麵一盅剛燉好的燕窩。
“我來!”冰兒上前道。
“不用!”寶珠抱著托盤就要躲,誰知一個不防燕窩眼見得從托盤上滑落。
冰兒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接住,卻在這時偷眼看到寶珠將托盤上壓著的一張字條偷偷攥進了手心。
“我想起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這種事情寶珠比我細致。”遞過燕窩,冰兒歉意道。
走出寢宮又回過身來聽裏麵的動靜,隻聽寶珠低聲說話,“尊主吩咐要救的女子正是冷宮中關的那個西域公主,這次因緣巧合也是你的造化,若是完成任務你盡可留在此處安享榮華富貴,羅刹門再不會為難於你。”
“不是說任務完成就救我出去?”丁蓮兒憤怒的質問道。
寶珠冷笑一聲,“當初要進西城陵墓頂替天女進宮是你心甘情願,何況進了這種地方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姐妹一場,我不妨奉勸你一句,以你如今的樣子留在此處才是最好的選擇,就別再癡心妄想留戀那個廖公子了。”
兩行清淚滑落臉龐,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廖郎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