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花聽到一半已經驚到,趕緊一溜小跑著返回延禧宮向戚皇後回稟,誰知轉彎處不防一頭與來人撞了個正著。
“不長眼的奴才,若是驚嚇了六皇子小心你的狗命!”侍衛說著話已是上前一腳將果不花踢到了旁邊的花草從中。
果不花雖說是個太監,但是他貴為皇後身邊首屈一指的得用奴才自來養尊處優,滿身的富貴膘腳感倒是甚好。
“哎呦,竟是花公公,小的得罪了!”侍衛待看清楚來人,不覺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將其扶起。
六皇子本並不把這事當什麼,正要離開,聽說撞了自己的是花公公也忙停了腳步打趣道,“花公公這樣匆忙可是父皇又宣召我母後,您等著討賞去呢?”
果不花顧不得責怪侍衛,擦了把腦門子上的汗珠子,喘了口氣忙道,“老奴衝撞了六皇子是我的不對,改日一定謝罪,隻是這會子有重要的事情先行告辭。”
六皇子越發納了悶,一個箭步攔住對方去路追問道,“莫不是母後處有事?”
果不花見走不脫,左右瞧著無人,湊近六皇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陳述。
“十王叔竟然要無憂去守廟,你去告訴母後,我這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六皇子一陣風似的走了。
果不花無限悵然的搖了搖頭,轉而想到戚皇後還在等消息,趕緊繼續往延禧宮趕去,“娘娘,不好了,十王爺已經建議皇上將無憂郡主送至城外新建的青蓮寺中。”
戚皇後正等的心焦,突而聽到這個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雖說無憂郡主受辱後於她作用已是微乎其微,可她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女,戚家唯一的嫡親血脈。如若放出皇宮,她孤身一個弱女子,自己鞭長莫及又有誰能護她周全?
“不行,我這就去求皇上。”戚皇後推開麵前的果不花就要出宮去。
果不花這才又轉了笑臉安慰道,“娘娘不必心急,老奴剛才來的路上遇見了六皇子殿下,殿下已經前去為郡主求情。皇上向來對六皇子疼愛有加,必然不忍拂了皇子的心意,說不定這會子已經無事了。”
“什麼,你已經將事情告訴了瑉兒,他要為無憂求情?”戚皇後瞪大一雙鳳眼,眸中驚慌失措一覽無餘。
果不花從不曾見過娘娘如此失態,可又想不出自己哪裏做錯了,隻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啪!”一記重重的巴掌扇的果不花昏頭轉向。
“糊塗,瑉兒若是替無憂求情不亞於火上澆油,你怎麼這麼糊塗!”戚皇後氣極而泣指著果不花狠狠罵道。
二十多年的夫妻,戚皇後又怎會不知順帝的性情,他雖表麵沉穩可內心卻多疑寡斷。之前自己多次提出將無憂許配瑉兒,他卻隻支吾了事未置可否。可現在有十王爺巴朗從中挑撥,無憂又今非昔比。萬一瑉兒求情之事再由巴朗從旁煽風點火,莫說無憂不保,隻怕皇上還會牽怒到自己身上,當成是自己居心叵測執意要留無憂在身邊。
這樣想著越發心急如焚,趕緊吩咐宮女替自己沐浴更衣好一番梳妝打扮,這才恢複光鮮亮麗鳳儀無雙模樣。
“娘娘起駕!”果不花不顧打的半步腫的老高的臉,忙上前攙扶道。
戚皇後一聲長歎,“慢著,為今也隻有采取不時之策略了,取紙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