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場風波要起,自總營帳內出來一群人,隻見蒯允希領著幾個親隨氣勢洶洶趕到。
“都快讓開,總統領來了!”人群中一聲吆喝,所有士兵轟的一聲四散開去。
地上隻有趴了半天起不來的甄傑,還有被苗伍打倒在地的幾個元人士兵。
苗伍傻了眼,在軍中漢人打元人是大忌,自己這次惹下大禍恐怕性命難保。
“苗伍大哥你快跑啊,快跑!”甄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差點沒哭斷氣去。
可是還能往哪裏跑,他能跑得了嗎?
苗伍索性腰背一挺,彷如根擎天柱子杵在地上,高聲喊道:“男子漢大丈夫活要對起天,死要對起地,對得起祖宗傳下來的香火。我苗伍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大的口氣,拖下去給我零剮了。”蒯允希一聲低沉的吩咐卻似平地一聲驚雷將所有的人都嚇傻了。
不過是幾個士兵聚眾鬧事罷了,因為這點事情就要剮人,這也太殘忍了。所有人都嚇破了膽,溜溜索索慢慢往後退去。
甄傑嚇的連哭都忘了,傻傻的看向苗伍,苗伍的眼睛噴火般的看著要殺自己的仇人。
“先挖去他的雙眼,再一片一片的零剮了喂狗。”蒯允希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沒有比看一個人在痛苦的哀嚎中慢慢死去更讓他開心的事情了。
兩個元人士兵上前來架了苗伍就走,蒯允希卻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停下,“何必麻煩,就在這裏行刑不是更簡單!”
說完又看了一眼想要散去的士兵,“你們都回來看清楚些,免得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給本統領添麻煩。”
剛要散去的士兵們無法,又一個個縮著腦袋往回蹭,也有元人得意的上前怎麼看殺漢人,氣氛越發壓抑血腥。
“動手!”
一聲令下,嚇得所有人同時閉眼將頭轉向了一邊。
可耳邊並沒有傳來痛苦的喊聲,卻聽得劊子手一聲“哎呦”扔下剜眼的匕首抱著手痛苦的叫喊。
蒯允希的臉色陡然轉黑,又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看來今日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冰兒飛奔過來,待得看清楚眼前混亂的場麵也算是猜了個大概,自己好心辦壞事倒害了這些漢人士兵。
“敢問這位將士犯了什麼軍規要處以極刑?”冰兒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苗伍,轉而問向蒯允希。
“本統領辦事難道還要得到你副統領的同意嗎?”不屑於和她說話,蒯允希幾乎連眼神都沒掃一下冰兒。
冰兒無語,看來今日隻能硬碰硬了。
“士卒畏敵不畏將,是以戰無成功,宜許以軍法從事,此謂之軍法。若將以濫殺無辜而讓士卒服,士卒又怎肯誠服,還望統領三思而後行。”
“元人尊貴,漢人卑賤,這是曆來的規矩。他敢公然打元人就是死罪一條,我按王法辦事,還請副統領讓開!”蒯允希看著麵前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下等的士兵求情,心中越發的輕視。婦人之仁,或許也隻有爹老糊塗了才會認為她是個可造之材。
“雖說如此,可是若漢人能夠交出足夠的錢財也可饒他性命,何況他並未打死元人。”冰兒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