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卿猶豫半晌,實在沒有把握對一個剛成為自己主子的男子開口提要求。
“你走還是不走?”廖蘅等的著急,上前一把抓住梅卿手臂就往外拖。
梅卿正苦思冥想之中未料到突然被人抓住,第一反應便是一個掃腿直攻來人下盤。
廖蘅亦是無心之舉哪裏會料到她一個小奴隸先是替人出頭,如今又對著自己的主子下手,一個不防身子直直往後倒去。而手中卻緊緊的拉著梅卿隨著自己倒下。
“哇!”女奴們發出一陣唏噓驚歎之聲。
隻見廖蘅做了人肉墊子,梅卿被他拉的剛好撲在他之上,二人不偏不倚當著院中幾百人的麵來了個親熱火爆場景。
“都把眼睛閉上!”莫關之此刻難得的擺出他大宗正府一品大員的威風高聲喝道。
慌亂的翻身起來,梅卿一向冷靜的頭腦此刻也有些恍惚,羞臊難堪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廖蘅饒有興致的盯著麵前的女子,一晚上都見她沉著冰冷的不像個女人,沒想到她也有慌張失措的時候。
就這樣恍恍惚惚中被帶離大宗正府,踏入太保府中。
梅卿覺得好似做夢一般,寬大的房子,幹淨的床鋪。靠牆放著紅花梨木的妝台,隨手打開一隻盒子裏麵竟是各樣珠光寶氣的首飾頭麵。
“姑娘趕緊梳洗休息一刻,我們家公子隨後還要您多加費心照顧。”一個著紅衣綠裙的小丫鬟端著臉盆走了進來,說話間就要伺候梅卿梳洗。
我難道不是來做奴隸的,反倒要下人伺候?
梅卿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小丫鬟,伸手取過毛巾,“我自己來就好。”
小丫鬟見對方防範於自己也不多言,隻道,“奴婢香兒,是公子打發來伺候姑娘的,以後有事盡管吩咐便是。”
他玩的什麼把戲?梅卿一陣迷惑不解,然既來之則安之,橫豎自己不過一個孤身女子,既是淪落為奴隻能認命罷了。
軟臥香塌,多久沒有安安穩穩睡過一個好覺了,梅卿雖懷著警惕之心,但是剛沾到枕頭終是不由自主的酣然入夢。
“四妹!”自夢中靜坐而起,打量了好一陣才想起自己現在已經進了太保府成為一名侍女。
“不知大姐、二姐和四妹現在怎樣,四妹自幼膽小怕事,如今孤身一人留在大宗正府若是被人欺負該怎麼辦?”想了一番姐妹,梅卿方起身對著銅鏡整理好衣物。
要趕緊在這裏站穩腳跟,有了安身之處後再想辦法將四妹救出來。
試著扯動嘴角露出個微笑來,實在有些勉強,連她自己看著都覺得笑比哭還難看。
罷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雙手推開房門,忽而頭頂一物垂直降落,不容多想一邊後退半步,一邊抬腳對準那物踢將出去。
“哎呦!”廖蘅正等著看笑話,誰知畫風鬥轉,準備好的水盆不偏不倚直直朝自己頭砸來。
稀裏嘩啦,兜頭一盆冷水潑下瞬間將個英俊瀟灑的富家公子哥變成了狼狽不堪的落湯雞。
“哈哈哈!”原本陪著的幾個丫鬟一時間忍俊不禁俱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