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危機,天魔泣血刀刀身之上魔焰陡然之間漲起,霎那間化為一道漆黑的怒龍,張牙舞爪,似乎想要逃脫一般!
“在本座麵前,還想放肆!”
淩天一聲爆喝,其眉心的小劍化為一道驚鴻,仿佛將一方天地刺穿,良久之後,才爆發出尖銳的劍嘯之聲。
隻是,那天魔泣血刀刀身的魔焰,卻是點點碎裂,一如其刀身一般,碎裂成一片片。
原本在天怮蘇醒之後,其便發現這天魔泣血刀與自己有著感應,甚至其想將其扔掉,但這魔刀卻是一直能尾隨其左右。
此刻,在淩天一劍之下,這原本乃是魔道至寶的天魔泣血刀,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天魔泣血刀雖是神兵,但神兵也分三六九等,當年我淩霄的淩霄劍,便是一等神兵,而這把天樞劍,則是二等,至於那天魔泣血刀,雖也是二等神兵,但沒有主人的控製之下,很難成氣候!”
淩天不以為意,但在天怮聽起來,便是了解了不少事跡,隻是,其並不知曉,淩天口中的淩霄劍究竟是何物。
但天怮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淩霄劍正是如今的天機劍。
天魔泣血刀破裂之後,淩天的臉色也是變的慎重了許多,天怮知曉,此刻的淩天,便是要封印修羅之力的所在。
“咄!”
淩天一聲輕吐,其身上,滾滾的法力散在,眨眼之間,天怮便感覺到自己身前所站立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甚大百丈的高山。
而隨著這股法力的湧出,天樞劍一聲雀躍,將這恐怖的法力盡數吸收,旋即,小劍一分二,二分三,眨眼之間便是密密麻麻練成一片。
萬千柄小劍瘋狂而動,但在空中,卻形成了一個莫名的圖案,下一刻,所有的小劍都是綻放光彩,向著天怮爆射而至。
秘密麻麻的小劍,令天怮頭皮發麻,盡是知曉淩天不會傷害自己,可看到如此眾多的小劍向著自己射來,天怮依舊是有些恐懼。
第一柄小劍,便是在天怮擔心的目光之中落下,那淩厲的劍氣,徑直沒入天怮體內,竟是未曾在體表留下絲毫傷痕。
“啊!”
一股尖銳的刺痛自體內傳出,令天怮忍不住大吼起來。
下一刻,無數道劍影沒入,天怮隻感覺到自己屋內似乎都是在這一刻被針紮一般,劇烈的疼痛近乎令其腦海爆掉。
隻是,天怮未曾知曉,其手腕之上,那四枚花瓣之中,卻是多了一柄利劍,而利劍出現之後,那四枚血色花瓣齊齊一動,最終顏色淡去,而原本天怮手腕之處,隻是多了一枚青色小劍。
疼痛感消失,但天怮卻仿佛困了一般,雙目漸漸的閉上。
天怮並不自知,此刻,身周被一璀璨的青光包裹,而其中,一道深深的青光沒入其眉心之中,天怮身軀都為之抖動。
而對麵,淩天的臉上,在這一刻綻放出笑容,看著天怮的身影,似乎極為滿意,隻是此刻,淩天的身上竟是有些透明之意,表情之上,也是有著疲憊之感。
“月裳既然如此看重於你,那我便將淩霄之術也交給你,你千萬別讓我失望才好!”淩天喃喃自語,目光從天怮身上移開,但同時,其雙目也是在漸漸的變冷。
“天魔宗,萬年的仇恨,如今,應當化解一番了!”
淩天低聲道,但聲音卻有點令人不寒而栗。
萬年之前,其之所以墜入修羅道,並非是自己的意願,而是被當時的天魔宗宗主所算計,也正是因此,才導致與月裳的錯過。
如此之仇,對於淩天來說自然是不共戴天。
縱使夜無殤再如何去想,也未曾想過,天魔宗之難,並非是緣自天災人禍,反而是因為萬年之前的報應所在。
而萬年之前,天魔宗宗主滿意的算計,卻是未今世的天魔宗招來大劫,而誰又會知曉,萬年前的修羅,竟是在這一世複活,隻是其已經褪去了修羅之人,而是累死與陰靈的存在。
淩天離去之後,天怮怔怔的立在此處,宛如一座豐碑一般。
事實上,此時的天怮,則是完全被其腦海之中的那璀璨的劍術吸引,深深的吸引,不曾回過神來,而其身上,也是一股淡淡的劍意在緩緩的漲起,宛如星星之火,落在了草堆之中,然後凶猛的燃燒起來。
無數的利劍,在空中狂舞,每一式,都是威力莫測,可開山裂地,令天怮沉淪其中。
時間便是在天怮沉浸之中悄悄而過。
昏暗的空間之內,隻剩下一道孤獨的身影佇立在原處,一動不動,若不是那單單的呼吸之聲,其便是那石雕,便是那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