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怮的眼前一亮,秘法難道指的是無名古經?那老者的意思豈不是最後一段無名古經,與黑巫一族有關?
“多謝姑娘相告,隻是今日之事,對天某來說太過重要,在下不日將趕回中土,以求證事實真相!”雖心中疑問連連,天怮依舊抱拳謝道。
“公子何時離開?”白羽開口道,隻是天怮並未發現少女在說話之時,目光中閃爍的一絲惆悵。
“事關重大,明晨一早,天怮便自行離去,屆時還望姑娘不要嫌天怮無禮!”
雙眸之中閃過些許惆悵,旋即少女恢複了平常,道:“難道公子與那四位恩人不是一起的嗎?”
天怮輕輕的搖了搖頭,卻是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之中轉身而去。
天朗氣清,清晨的妖姝林被一股薄薄的白霧籠罩,朝霞之下,說不出的飄渺,地麵之上,不時出現一堆堆屍骨,或新鮮,或陳腐,乃是夜間生靈所留。
密林之間,一道身影一閃而過,直到人影遠去,其所過之處的青草才漸漸恢複了挺立。
人影正是天怮,徹夜未眠的天怮早已等之不及,迫切的想要了解真相,因此天剛剛亮,其便不辭而別,向著中土而去。
此刻,中州已然在望。
忽然,遠處的一道亮光卻是吸引了其視線,旋即,打鬥之聲便飄入耳中。
腳步一頓,天怮本不想管閑事,然而,一聲淒厲的狼嚎卻是令天怮的目光微皺。
空地之下,四道身影相對而立,而不願處,則是躺著一個頭巨大的白狼,隻是此刻,這頭白狼身上鮮血淋漓,受傷頗重。
而白狼旁邊,一獨臂女子披頭散發,渾身傷勢也是不輕,隻是其一雙怨毒的眼睛看著對麵的三位老者,似乎恨不得將其撕裂一般,這女子,赫然是楚香君,隻是此刻的楚香君,早已沒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起來反倒如同喪家之犬!
“楚長老,束手就擒吧,跟我等回去,聽候教主大人的發落!”
三位老者,目光之中閃著不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呸!夏言知,枉我如此待你們三人,卻沒想到你們竟然恩將仇報!”楚香君看著對麵的三位老者,隻感到一股怒火由心而生,不由的開口罵道。
“話不能這麼說,老夫承認,楚長老對我等的確是有著知遇之恩,可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羅煞已然是我陰煞教教主,我等又是陰煞教教眾,自然要全力輔佐教主行事,否則豈不是離經叛道?”為首的老者,微微一笑,似乎對楚香君的指責不以為意道,“更何況,教主他已經給過長老機會,奈何長老不珍惜,我等隻是奉命行事,這也怪不到我等身上!”
“哼,羅煞那卑鄙小人,心狠手辣,竟然連自己的師父都殺,此等惡徒,他日必遭天譴!”
“放肆,教主的之名,又豈是你可以侮辱的!”隻見,左邊一位老者聞言頓時大怒,不由的厲喝道,其手中,黑色骨槌法寶眼看就要出手,卻是被旁邊一位帶著譏笑的老者攔了下來。
“楚長老大概忘記了,我等乃是魔道之輩,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教主乃是深明大義,而且以教主的智慧,定然會帶領陰煞教發揚光大。”
不料,聽到老者的話,楚香君怒極反笑,自知今日恐怕難逃此劫,心懷死誌,不由的怒罵道:“趨炎附勢的走狗,早晚有一天,你們三人都會受到報應!”
那夏姓老者聞言,臉上諷刺的意味更濃,隻聽其冷冷笑道:“報應不報應的老夫倒是不知,隻是教主在臨行之前,已然下了必殺令,我隻知道,楚長老今日,怕是難逃一死!”
看了一眼拚命想要護主的白狼,楚香君恨意大漲,道:“就算本長老身死,今日你們也討不得好!”
說罷,楚香君臉色突然潮紅,一口精血吐出,落在了一旁倒地的白狼身上。
“嗚!”
威武而帶著憤怒的狼嚎之聲頓時如雷炸響,那白狼身上,頓時蕩起無數道血紅之芒,隻見,血芒之中,那白狼的雙眼轉眼之間便成為血紅之色,一股狂暴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散發出去。
然而,更為驚駭的事情出現,隨著血光更勝,隻見,血芒包裹之中,那白狼身上的傷痕,竟是逐漸恢複,旋即原本高大的身軀卻是在逐漸縮短,隻是短短幾息隻見,原本的巨獸消失不見,而出現在原地的,竟然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