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為那堆祭壇,老者的臉色才便的難看,因為那祭壇,乃是事關天底下最為神秘力量之一的修羅。
祭壇破裂,修羅現世。
而老者回來之後,更是以其畢生精力進行一次推演,卻是得到了一個讓其更加驚恐的結果,非但修羅要出世,還有兩大並不下於修羅的凶兆現世。
但,正當其將要再行推演之時,強烈的反噬,卻令其承受不住。
老者變的決然,其知曉,自己之所以無法推算下去,乃是有著莫大氣運的寶物,改變了天機。
而能改變這天機者,整個神州中唯有——天機劍知曉大凶之世將要到來的老者,更是想盡辦法,要將巫族保住,其本以為,隻要與中州隔絕,便可使巫族免於危難,因此,縱使萬般困難,其依舊限製族人,令族人斷絕與中州等的交易等一切。
但這一切天機,卻全都被那一道身影打亂,蠻柔無錯,但錯就錯在,她在此時,進入了那中州之處。
隻是一個無心的行為,卻見老者原本的計劃再度打亂,天機受到牽引,已然是將整個巫族牽扯進去!
“難道這就是我巫族的宿命嗎?”老者心中極其不甘,但卻自知已經無力回天,臉上的血淚再次留下,使的老者整個人看起來都極其恐怖。
但這恐怖的血淚之下,卻是有著一張祥和的老臉。
此時此刻,他無比的後悔,若是不將那《星凕典》贈予那中州之人,麵對這一切又如何如此被動?隻是因為自己一時的義氣,卻為整個巫族都帶來了劫難!
念及至此,他幾乎要窒息……
*****碧波青海,蔚藍的蒼穹連接著遠處浩瀚的海洋,水天一線,沙鷗爭鳴,清潮黃沙,遠處的小城頗為嘈雜,雲海城,一如既往的繁華一片。
但有這繁華有些不符的,這是哪一道邋遢的道人,這道人正東倒西歪的走在大路正中,手中青色的酒壺不時的向著其口中灌著酒,道人身後,卻是背著一柄長劍,頭發花白雜亂,滿臉胡子幾乎快半年沒剔一般,顯得極其落魄。
而這道人身上則帶著一股濃重的酒味,令路人不由的側目,對其指指點點。
“這道人怎的如此邋遢?這哪裏還有修道之人的樣子,定是哪個乞丐故意裝成此模樣,敗壞仙長們的模樣,真是該死!”一身高體健的大漢突然說道,聲音毫無掩飾可言,幾乎周圍的眾人皆是可以聽見。
“看這人的模樣,似乎是玉虛中人,竟然敗壞正道之首玉虛的名聲,倒真是大膽……”一身著黑衣的青年人說道。
然而,這青年人話還未說完,隻見眼前光影一閃,撲鼻的氣味頓時襲來,青年人大驚,驚慌的轉身想要逃走。
就在這時,那邋遢道人突然再次動了起來,隻見其長發飄飄,身體突然站的筆直,仿佛一柄利劍一般。
雙手頓時如同鐵鉗一般向著那年青人抓去。
“啊!”年青人臉色大變,但那雙手卻是瞬間落了下來,將他的兩隻手狠狠的抓住,任其如何掙脫,那雙手就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海風輕吹,頓時露出一張滄桑的臉,那張臉上,帶著一種極其複雜的神色,仿佛是閱遍天下滄桑,又像是未經世事的兒童。
此人,赫然是陸不名,隻是雖然表麵之上看起來有些落魄,但那一雙眼睛,卻是如同利劍一般,咄咄逼人的看著眼前的年青人。
然而,就在周圍人準備問發生什麼之時,突然一陣詭異的霧氣突然出現,瞬間將兩人二人包裹,周圍的人們皆是神色大變,卻見場上的兩人都是不見了。
霎那間,所有人都是心驚肉跳,一副見鬼的模樣!
海風輕吹,浪濤狂湧,不遠之處,丈許的海浪瘋狂的拍打著海邊的岩石,無數海鳥飛鳴徘徊,隨時俯衝而下,落入海中,再飛而起之時,嘴上則叼起一條小魚。
金色的沙灘之上,突然出現了兩道人影,正是陸不名與那年青人。
將那年青人放開,陸不名絲毫不擔心對方逃走,沉聲道:“閣下已經跟蹤老夫數日,今日更是以話語將老夫引出,究竟是意欲何為?”
柳雲方心裏一驚,摸著疼痛不已的手腕,不由的苦笑,幾日以來,自己的確在跟蹤這落魄的老者,但剛才所發生的那一幕,卻令柳雲方記起,這老者並非凡人,不過也正是因此,柳雲方原本的心思不由的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