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長老的目光都是看向了徐庶,俱是一臉不明所以之色!
將周圍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等到眾人的目光看來,徐庶冷哼一聲,不緊不慢的出口道:“雖然近乎過了一個月時間,當日在大殿之中,大家所做的約定,我想眾位不會忘了吧?”
聽到徐庶的話,眾人不由的疑問之色更重,當日之事,眾人自然都記得清清楚楚,隻是不知道,徐庶如今提及此事,卻是何意?
吳義的眉頭一挑,陰聲怪氣道:“當日,徐副宗主可是當眾說出了那句話,事到如今,徐副宗主想要反悔不成?亦或是徐副宗主依舊想耍一下教主的威風?”
眼下,距離一月之期不過隻有三日時間,若是放在以往,吳義斷然不會如此與徐庶說話,但現在,情況卻有些不同。
三天之後,趙柯與周曄的比試就要進行,以趙柯的水平,想要勝周曄幾乎是不可能之事,因此,潘哲等人如今對徐庶這副宗主並不是很在意,隻要周曄可以成為下任掌門的內定之人,他們等人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因此,如今的吳義,說話的語氣也不如以前那般尊重。
老態龍鍾的陸敏,聽到吳義的話,心中也是微微有些反感,隻是其卻沒有開口,而是站在遠處看著二人。
徐庶一聲冷哼,看向吳義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寒芒,隨即,目光移開,對著眾人道:“反悔之事老夫還不屑於幹,之所以舊事重提,老夫隻是希望眾位長老都是記得當日的約定,莫要忘記才好!”
徐庶此言一出,潘哲等人臉上卻是露出詫異之色,不知為何,這徐庶今日的態度,令人感覺到不一樣,而就連徐庶所屬的幾人,臉上也是帶著異芒,不知道其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這近一個月以來,他們看著徐庶頹廢的神色,心中都是多了些緊張,他們自然也是清楚徐言若是恢複不了,自己一方的勢力將會大降,可是他們對此,卻也是束手無策,徐庶的怪病,根本令他們束手無策。
而今日,觀徐庶的模樣,似乎臉上的頹廢之氣完全消失,眼睛之中,甚至多了一些喜色,這讓眾人都是想不明白。
自徐言出事之後,這徐庶幾乎日日都是愁眉苦臉,可今日為何會有如此表情?
“難道徐言已經恢複了?”潘哲心中不由的猜想到,但隻是稍微一想,卻又感覺不可能。
那徐言身體的異變,已經不是一日兩日,若是真的可以治好,以徐庶對其寶貴程度,斷然不會忍心讓其承受如此長時間的折磨!
而這幾日,雖未再聽聞徐言那如同瘋狂的吼聲,但眾人卻沒有聽聞這徐言恢複的消息,隻是隱隱聽說徐庶將徐言單獨囚禁起來,除了其本人,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不過,那房間之內,所經常傳出的恐怖嘯聲,卻不是正常人所能發出的,因此,潘哲可以肯定,徐言並未恢複。
念此,潘哲心中大定,隻要徐言沒有恢複,任憑徐庶如何作為,都是沒用!
“老夫倒要看看,三日之後,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心中冷笑,潘哲看了一眼徐庶,不由的閉上眼,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再在意!
隻要再等三日,周曄與趙柯大比之後,就算是徐庶有心阻攔,到時也將是毫無意義。
見到潘哲的模樣,吳義也不再言語,畢竟眾人與徐庶乃是同宗同屬,縱使有過節,卻也不能得罪的太深,畢竟,眼下徐庶依舊是萬獸殿的副殿主,就算是周曄可以當作門內重點培養的弟子,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轉身重新站定,盡管心中帶著疑惑,吳義卻是不再開口詢問。
一刻鍾很快便過去,周圍一片寂靜,隻有清風徐吹,萬木沙沙作響,以及遠處傳來的一聲聲獸吼,眾人相互之間,皆是沒有說話,但臉上疑問之色越來越重,目光不由的看向遠處閉眼正立的徐庶,有些猶豫。
又是一刻鍾過去,眾人皆是有些站不住,私下都是竊竊私語,談論著徐庶此舉究竟是為何,此時,就算是陸敏,看向徐庶的神色也是有些異樣,相反,反倒是呂霜其人毫無動作,甚至連眼都未曾睜開,與那徐庶、潘哲一般站定,神情嫻靜,似乎對一切都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