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錚等人也是見此異狀,驅使著手中的屍軀,似乎想要營救,隻是那弟子距離眾人太遠,想要過去已然來不及。
但身為陰山精英弟子,也不是坐以待斃之輩,手中,驅屍鈴晃動不止,兩頭銅甲屍在其控製之下,揮舞著帶著黑色勁氣的鐵拳,向著那巨掌迎了上去。
“彭!”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那巨掌與那兩頭銅甲屍狠狠的撞在一起,但,那銅甲屍卻以更快的速度墜地,而那巨獸卻餘勢不減,在那名陰煞教弟子駭然的目光之中落下,將之重重的拍入地下。
一陣地動山搖,蒙塵飄散,劣石紛飛,巨掌所彙聚的勁氣瞬間消散無蹤,但看到結果之後,所有人都是一陣抽搐,一股寒氣由腳底而發,瞬間蔓延全身。
堅硬的地麵之上,有著一枚巨大的掌印,而原本的那位陰山弟子,在這一掌的威力之下,隻剩下一灘血肉,整個人都被拍入沙石之中,斷骨外露,全身癟扁,毫無人形可言,就連那兩頭堅硬的銅甲屍,也是在這一擊之下,身軀殘缺,無法再用。
“嘶!”
杜束遠看向天怮的目光狠狠一抽,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之中,終於湧現出一股難以查覺的畏懼。
此時的天怮如同冷麵閻羅一般,渾身上下殺氣四溢,如同一柄柄四射的利劍,刺目生疼,這恐怖的殺氣令其心驚,這令其極其難以接受。
其想不清楚,身為正道弟子,又怎麼會擁有如此龐大的殺氣?
其雖然對天怮的身份也是有著懷疑,但那一式玄清無極圖卻做不的假,可以用出這一式的,在玉虛宗當屬精英弟子,尤其對方剛才使用的,乃是玉虛標誌的人劍合一之式,隻是,古怪的是,為何會不見對方的劍。
隻是,恐怕杜束遠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眼前的天怮並非是玉虛弟子,如今其乃是天魔宗副宗主。
而且,天怮所殺之人已然不下千數,謂之為殺人狂魔也不為過,不過雖然如此,其心中有著一定的底線,對於那些邪惡之人,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尤其是這些陰山中人,將普通人擄掠在此,非但對這些普通人慘絕人寰的惡行,將之當作畜生一般對待,更是連死後的屍體都不放過,將其煉製成行屍走肉,這讓天怮心中格外的憤怒。
而令天怮怒火爆發的,則是田錚惡毒的言語,天怮本身一直將小賊當朋友看待,如今這些陰山弟子竟揚言要將小賊熔煉,這無疑是觸動天怮的逆鱗。
雖然心中疑惑,但杜束遠也開始認真起來,因為其眼前,也是有著一頭銀甲屍和五頭銅甲屍襲來,威勢驚人。
冷冷的一笑,杜束遠眼中也是帶著一絲不屑之色,似乎這點實力根本無法給他造成威脅一般,隨即,其身周,淡淡的紫芒將之籠罩。
寒風蕭瑟,比陰氣更加寒冷透骨,看著眼前的巨坑,所有陰山弟子都是艱難的咽下口水,看向天怮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懼意。
“第一個!”
天怮森冷的話語在空間內響起,在眾人聽來,這無疑是死亡之音。
“我認識你,你是楚香君那婊子送來的,混蛋,難道她背叛了陰煞教不成!等我回到教內,定將這婊子折磨致死,將其煉製成屍身!”
遠處的向旬聽到這聲音,陰梟的目光頓時看了過來,待看見地麵之上化為血肉的陰山弟子時,不由的瘋狂大罵,聲音尖酸淒厲,充滿怨毒,顯然已經對天怮恨到了極點。
見陰山弟子死在天怮手中,其憤恨難耐,甚至連楚香君都恨上。
隻是,此時的他心中雖急,卻也毫無辦法可言,如今眾人之中分出兩人之後,其與其它五人對抗這陰囉鬼手樹,本就是危機重重,所以盡管恨得牙癢癢,其也無法前去。
“放心,很快你就會下去尋他,不用著急!”挑釁的看了向旬一眼,目光瞬間轉變,如同看著死人一般。
如今,這向旬已然認出自己,而且對楚香君也是產生懷疑,既然被他認出,自然是留不得,隨即,天怮嘴角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自始至終,他也從未打算放過這些陰山弟子,尤其是向旬,其擁有金甲屍,留著始終是一種禍害,目光再次轉向那些陰山弟子,殺意似同利劍,寒芒刺骨。
“可惡,鄒師弟,你與我聯手對付他,其它幾人去對付另外的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