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突然萬籟俱寂,一切似乎都凝固了,一眾陰山弟子,嘴巴張的大大的,怔怔的看著眼前一幕。
“吧唧、吧唧……”
直到小賊發出舔舌頭的聲音,才將他們驚醒。
但,如此*的諷刺,對麵的陰山弟子卻忍不住了,反應過來的田錚幾人頓時神色大變,一股殺氣勃然而起:“給我將這兩人擒住,狠狠的折磨,剩下一口氣便可,我要將他們的魂魄煉入器物之中,讓他們永世不得安寧!將那畜生給我生擒,長老自有辦法將其熔煉!提取其體內的陰冥乳!”
田錚憤怒的話語瞬間傳遍整個空間,而正與陰囉鬼手樹爭鬥的向旬等人聽到此話,俱是臉色大變,怒氣衝天而起,顯然,都是聽出了田錚話語之中,那股衝天之怒,知道那陰冥乳定然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個個都是心中焦急。
隻是,這陰囉鬼手樹雖氣焰大減,如今分出兩人的情況下,合這幾人之力也是勉強應付而已,根本脫不開身來,隻是眾人對於偷走陰冥乳者都是氣憤異常,手中的驅屍鈴聲響更大,那些僵屍的力度明顯增加,而且,這些弟子甚是會驅使著那銀甲屍合力施展一些威力奇大的術法,如此,消滅這陰囉鬼手樹的時間將進一步縮短。
於此同時,十一道銅甲屍與兩道銀甲屍帶著衝天的屍氣,惡狠狠的向著天怮與杜束遠襲來。
十三道勁風恍如天地罡風,呼嘯著將天怮與杜束遠二人籠罩,但天怮卻臨危不懼,身軀詭異的在這群僵屍之中移動,這些銀甲屍速度雖快,如今卻無法奈何天怮絲毫。
但他的目光,卻聚集在小賊身上,似乎想要看清楚小賊服下這陰冥乳之後,有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
好在,自己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喝下這陰冥乳後,小賊隻是如同醉酒一般,搖晃了兩下,便重新恢複了正常。
目光重新回到場上,天怮的神色,也變的認真起來。
輕輕一掌,躲開一頭銅甲屍的撞擊,天怮臉上竟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聲問道:“你剛才說要將小賊熔煉?”
天怮的語氣怪異,但聲音卻森然無比!
若是熟知天怮的幾人,便知道天怮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是其怒極的前兆。
但田錚等人對於天怮卻不是熟識,此時他們個個都是怒火燒心,自然沒有聽出天怮語氣的陰森,而且,以他們的態度,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但看到天怮的淡然的神色,不由的以為是對方在挑釁,嘲笑自己等人,不由的怒吼道:“我非但要將這畜生熔煉,我還要將你們兩人魂魄生生煉化!”
他們皆是知道這陰冥乳的重要性,也清楚為了陰冥乳付出的代價,此時若是讓此人逃走,不但自己等人前功盡棄,甚至重入中州的希望會破滅,甚至還會因此得罪陰煞教,失去庇護的機會,而且,以屠老鬼的怒火,迎接陰山眾人的將是滅頂之災。
豈料,聽到田錚的話,天怮嘴角卻揚起的角度卻變的更大,臉上帶著不屑之意淡淡道:“我當時在洞口之時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吧?”
身影躲開那道銀甲屍的襲擊,天怮的身軀快如閃電,無跡可尋,在十一道身影之中穿梭閃躲,竟毫無淩亂之感,更奇怪的是,其竟沒有出手。
遠處的杜束遠雖然沒有天怮如此輕鬆,但也是另那些銅甲屍連其衣角都沾不到。
田錚與鄒平的心裏一突,眼見二人在己方如此多人圍攻的情況之下依舊表現的風輕雲淡,尤其是那帶著那紫色鬆鼠的小子,在己方的圍攻之下,竟然從容不迫,還有心情調笑,田錚心裏不由的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我當時說的是‘我記住你們的樣子了’但還有一句沒有加上去,那就是,‘你們都要死!’”忽然間,天怮聲音猶如深淵冥魔,話語之中冷漠的不帶絲毫感情,森冷的聲音似乎可以將人凍僵,言畢,磅礴的殺氣由其身上如同潮水般湧出,瞬間便充斥了整個空間。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尤其是一旁的杜束遠,臉色盡是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