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楚香君聞言臉色連連變幻。
其加入這陰煞教,本就是為了報仇,即使現在位高權重之時,也是不例外。
對於其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若是這老魔當真幫自己報仇,那自己則感激不盡,可想到屠老鬼對自己的欺騙,楚香君又感覺到希望渺茫。
“季老魔,若是教主沒有受傷,你敢這樣說話嗎?”似乎看到了楚香君臉色的變化,以為其對季老魔所給的條件心動,其身後一人,突然出聲喝道,而說此話之時,其看向楚香君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戒備之色。
季老魔臉色微微一變道:“我承認我不如那老鬼,但現在其受傷已是事實,楚長老,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長老的才能,在聖教之中乃是不可多得之輩,老夫隻是一個粗人,若是得長老相助,我陰煞教定然能蒸蒸日上,日後長老想要報仇,老夫必將舉全宗相助,希望長老好好想想!”
己方之人的變化盡是收入眼底,楚香君眉頭微微一皺,深吸一口氣,竟出奇的冷靜道:“承蒙季副教主錯愛,香君深感榮幸,但本長老以為這長老之位並無任何不妥,自然沒有季副教主那麼磅礴的野心,雖然香君也眼饞這副教主之位,但香君知道自己的能力,而且,教主對於香君有著大恩,香君萬萬不可做這不義之輩!”
看向楚香君的神色微微一冷,季老魔帶著惋惜之意道:“那真是可惜,以長老的才能,若是就此毀去,老夫將會是心痛的很啊!”
“能得教主的青睞,乃是她幾輩子修來之福,既然她不知好歹,教主又何必如此!”季老魔身後,一老者帶著諂媚之色開口道。
季老魔突然一笑,似乎被這人一口教主叫的心花怒放。
楚香君看向此人的目光不由的更寒,此人名薑武,在這陰煞教之內乃是出了名的牆頭草,在剛才反戈之時,此人便是其中一位。
見楚香君的目光看來,那薑武的頭不由的低下,似乎又想到什麼,突然間抬頭,身軀未挺,毫不客氣的與楚香君對抗。
“哼!”楚香君一聲冷哼,看到季老魔成竹在胸的神色,不由道:“教內皆言副教主與教主同出一門,乃是師兄弟,難道教主今日真的不念舊情嗎?”
“舊情?楚長老又何必裝糊塗,身為魔教之人,難道長老還會相信所謂的交情、親情?魔道做事,唯有以力壓人,所謂的舊情不過隻是一個笑話而已,難道念及舊情就能得到這教主之位?不錯,老夫的確是與那老魔同出一門,但你知道當年為何是他當上了這門主,卻不是我?”那季老魔不急不慢問道,但臉色,卻是微微變的陰沉。
如今,其身後眾人數量雖與對方相差無幾,但修為上卻是相差不少,尤其楚香君身後,不少人都是受傷,不出意外,季老魔勝券在握,心中自然也是有著貓戲老鼠的打算。
楚香君一眾人本來就勢弱,見季老魔不急著動手,也都微微有些凝重,他們知道之後一場惡戰在所難免,都是借助這機會恢複著法力。
眾人的打算楚香君也是知曉,但她也相信對麵的季老魔也同樣知道,心中歎息一聲,不由的出聲道:“願聞其詳!”
然而,那季老魔雙目,突現一絲怨毒之色道:“我之所以沒有當上門主,並不是我能力不如他,而是我沒有他狠,沒有他絕情,當年師父一共有十一名弟子,除我之外,其他九名師兄,都是死於這教主爭奪之中,其中,更是包括這老鬼的親生兄弟,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師父曾留下遺命,我陰煞教主,隻能在鮮血中誕生!”
他的話語,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
然而,對於季老魔的話,眾人卻出奇的沒有懷疑真假,因為他們知曉,以屠老鬼的手段,恐怕為了得到教主之位也是選擇不擇手段。
陰煞教權勢之爭,向來殘酷,對於教主之位的爭奪,在場之人知道的不多,模糊的知道是經曆一番血腥的爭奪,但是卻沒想到,因為這教主之位,卻死傷了這麼多人,而且據季老魔所說,這老鬼甚至殺死了親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