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為首者眉頭卻是皺了皺,似乎極為不喜這血腥之氣一般,看向地麵上的屍體,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
各色法寶閃動不止,九層樓塔所在的園子之內,幾十件形態各異的法寶在空中閃閃而待,不少法寶之上還占有新鮮的血跡,地麵之上躺著不下八九人,已然氣絕,血水斑斕,空氣之中更是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蕭殺之氣,氣氛極其緊張。
若是有教內普通教眾在此,則會發現地上的死者皆是陰煞教的頂梁之人,就算不是長老級別,卻也是堂主之類。
隻見,樓塔之下兩幫人馬相對而立,彼此敵視的看著對方,這些人,都是在陰煞教握有一方權勢之人,但如今他們神色各異,各色法寶在手,光芒閃爍,其中一方,乃是楚香君帶領的,這些人雙目含火的看著對麵,不少人都是受傷不輕,身上或多或少帶著些血跡,背對著樓塔,眼神中滿是警惕。
楚香君的那頭銀白色的巨狼豁然在內,原本全身銀光,帶著貴族王者氣質的銀狼,此時銀白色的皮毛之上,盡是點點的血跡,身上有著不少的傷口,而且,那些傷口之上,皆是有著灰芒閃動,血流不止,頗為有些狼狽,但即使這樣,那頭銀狼依舊毛發倒豎,獠牙外露,低聲咆哮的向著對麵之人,嗜血之意滿目。
另外一方,則是季老魔帶領的人馬。
隻見其身後的一方人馬,盡皆是在肩膀之上係了一條血紅的絲巾,每個人都是殺氣森然,甚至帶著一絲炙熱的神情,不過,這其中不少人看向那九層樓塔之時,流露出一絲擔憂與畏懼之色。
在那季老魔離開之後,楚香君一直未曾離去,心神不寧的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仿佛要驗證她的想法,那季老魔在離開之後不久,竟然再次回來,更是蠻橫的提出想要進入這樓塔中一瞧。
聽得如此話語,楚香君自然是知道季老魔究竟打的什麼注意,早有預料的她自然不會答應,當下便拒絕。
對於楚香君的拒絕,那季老魔毫無意外之色,竟一番常態的想要往裏闖,如此,楚香君不得不召出銀狼與之相抗。
不過,那季老魔似乎早有準備,冷笑著,一聲怪叫之後,其身後頓時多出了不少人。
見此,楚香君也明白了什麼,當即不慌不忙,將早就埋伏好的人馬立刻出現。
然而,正當兩方人馬準備動手之時,誰知情況再次發生變化。
在季老魔張狂的大笑聲中,原本在楚香君身後的人馬突發異況,原本共同對敵之人,竟然突然反戈相向,楚香君一方不察,不少人當場受傷身隕,而楚香君的巨狼,也是因為保護她而受傷。
不過,慶幸的是那季老魔身後的一群人一直在作壁上觀,沒有趁亂而為的意思,否則楚香君一方恐怕立刻潰敗。
不過即使如此,楚香君一方也是落盡下勢。
“趙行,枉你我兄弟一場,今日你竟如此待我?你可對的起我們兄弟多年的情誼?”楚香君身後,一個虯須大漢,麵露痛苦之色,捂住胸前的傷口,但一雙大眼之中,滿是憤怒的看向對麵的一位中年之人。
大漢難以接受,就在剛才,自己的生死與共兄弟竟然將手中的法寶毫不客氣的對向了自己,那森冷的殺意,令大漢心膽俱喪,若非自己反應快,恐怕此時的自己早已躺在地上,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似乎是受不了大漢的目光,那中年人不由的低下頭,低聲道:“大哥,對不住你,形勢所逼,如今你我各為其主!”
誰知,那虯須大漢聞此暴怒,大聲喝道:“好一句各為其主,算我田某人瞎了眼,竟與你成為結拜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哈哈!好!”大漢臉上,帶著諷刺的笑道,似乎牽扯到傷口,那大漢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隨即一口鮮血吐出,胸前的傷口之中,更是血如泉湧。
如此一幕,令那中年人頓時臉色一變,麵現不忍之色。
“大哥,投降吧!副教主的實力,並不是你們能抵抗的!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哥何必為此丟了性命,隻要大哥投降,副教主他不會為難大哥的!”那中年人麵露猶豫之色,不由的出聲勸道,看其神色,顯然也不想與對方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