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被發現,天怮自然也不再繼續因此,心懷戒備的從牆角走出,法力暗自流轉,以便隨時準備離去。
“路過此處,公子真是會說笑,久聞公子身懷絕技,如今一見果然不凡,這陰煞教全城盡皆是在陣法之中,豈料公子卻無聲無息的進入此地!”見天怮走出,楚香君再次輕聲笑道,臉上毫無敵意,“不知公子可否上前小敘一二?”
此女雖麵相平凡,但古怪的是這一笑,卻是令緊張的氣氛冰雪消融,似乎得到了提示,那銀狼的敵意頓時消散,恢複為懶洋洋的模樣,重新趴下。
而天怮肩膀上,小賊在看到那銀色巨狼的變化,雙目之中有些欣喜,光影一閃,便落到了銀狼旁邊,小眼中帶著一絲莫名的色彩,慢慢的向著銀狼靠近而去。
然而,伴隨著銀狼一聲低咆,聲音之中滿是警告之意,小賊呆立當場,眼中閃過猶豫之色,看了天怮一眼,止步不前。
而一旁的青柔,雙目之中的寒意也消散了不少,戒備之色也是悄悄的淡去,但目光卻看向了楚香君,帶著一絲疑惑之色。
稍稍示意青柔稍安勿躁,楚香君的鳳目便看向天怮。
天怮也是察覺到楚香君身上敵意的變化,如今見其臉上敵意消散,天怮臉上明顯帶了些異色,雖不知對方如何打算,已經運起的法力卻是放了下來,但警惕之心卻依舊提起。
此女雖表麵上對自己毫無敵意,但畢竟對方乃是陰煞教長老,若是突然翻臉,隻要一聲,其便要以整個陰煞教為敵。
“姑娘相邀,在下自然卻之不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天怮一步一步的來到亭前,抬頭看向楚香君,目光平淡,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即,其沉聲道:“在下有三個問題不解,可否請姑娘解惑?”
楚香君看著毫無懼色的天怮,心中不由的稱奇,對方的表現從容不迫。
楚香君神色不變的收回目光,道:“公子但說無妨!”。
“在下雖不擅長隱遁,但自問剛才氣息收斂,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的,不知姑娘又是如何發現在下躲在暗處的?”天怮心中疑問,毫無掩飾道。
楚香君微微一笑,沒有立刻回答,反而開口問道:“想來公子對小女也做過一番調查吧?”
天怮一愣,慎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小女既然被狼群養大,自然有些普通人所不具備的能力,眾所周知,狼群對血腥之氣極其敏感,即使在幾十功力之外,依舊能捕捉到空氣中的血腥之氣,小女雖然略有不如,但公子身上血腥之氣如此之濃,普通人或許察覺不到,但卻逃不過小女的鼻子!”
天怮一愣,隨即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想不到,自己竟被身上的氣味出賣,同時,天怮也暗中感慨,這天下能人異士無數,比如說“鬼”身法奇特異常,常人難以捕捉到,但任其如何努力,卻修煉不出絲毫法力,若是與人交戰,恐怕比普通人好不到哪裏去。
天怮微微有些無奈道:“看來在下在姑娘麵前,無論如何隱藏,都是無所遁形了!”
“自公子邁入這小城之中開始,小女便知道公子的到來!”
天怮聞此,不由的感到毛骨悚然,這小城雖說小,卻也是長方千丈有餘,若是對方從步入這小城便已經發現自己,那此女究竟有多恐怖,這未免太過可怕了一些?
怪不得這所大宅之內無暗哨與巡守弟子可言,原來是這宅子的主人不需要,此處的任何變化都逃不出人家的鼻子,無論是誰,恐怕在此處都是無所遁形。
念此,天怮不由的想到冰海之地,自己雖然躲在暗處,但距離眾人也為超過千丈範圍,恐怕這楚香君當時也是發現了自己,隻是未曾說出來而已,如此看來,此女恐怕心計不小。
更何況,就算剛才的談話之中,天怮也聽出,此女恐怕如今恐怕也是在謀劃這陰煞教,隻是,天怮不解,其為何在知道自己到來之後,還會如此放心大膽的說出口,讓他一個外人知曉。
暫時壓住心中的疑惑,天怮的神色,微微有些慎重道:“當日在海島之上,楚姑娘為何要幫助在下,當日若非姑娘相助,青柔姑娘恐怕不會留下自己,且當日姑娘說是‘替故人報恩’,天怮自問當時對誰都無可贖命之恩,不知姑娘可否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