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過後,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隨之而來,很明顯,這個地下室清洗過,而且在清洗之前,肯定有大量血跡,否則不可能清洗後,還殘留著如此濃烈當然血腥氣。
“先別進去,把赫銘和鑒定科的人叫來。”嚴誌綱抬手阻止,語氣嚴肅,又補充道:“打電話給隊裏,再調幾個鑒定人員,這裏的活恐怕不會輕鬆。”
“好。”
看到眼前的一切,馮濤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打發人上去,而是自己去找赫法醫,這個地下室恐怕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
一眾人站在地下室的門口,誰也沒為找到第一案發現場而感到高興,寬敞的地下室,看起來還算整潔幹淨,地麵上還隱隱約約泛著水光,精密的儀器排放整齊,就連那十幾張解剖床也沒有落上灰塵,這裏就好像是新的一樣,但所有人都清楚,這一切不過是表象,實則充滿血腥肮髒。
赫銘帶著兩名鑒定科的人急急忙忙下來,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血腥味,同樣眉頭緊皺。
“這麼大的味,得放多少血。”
嚴誌綱咬緊牙關,聲音低啞:“看樣子……這裏是第一案發現場,上麵的三具屍體,恐怕都是在這裏被害的。”
赫銘按了按嚴誌綱的肩膀,沒有說話,轉身從工具箱掏出鞋套和橡膠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和鑒定科的人進入裏麵開始了一係列工作。
嚴誌綱看了一會兒,與其在這裏什麼忙都幫不上,還不如回隊裏接著審劉家勇,爭取早日把這個案子破了,還死者一個公道。
“留倆人在這裏盯著,其他人都各忙各的。”
“是。”
嚴誌綱和秦遠回到刑偵大隊,一路上嚴誌綱都沒有鬆開緊握著拳頭,似乎在拚命壓抑著什麼。對於嚴誌綱現在的心情,秦遠多少還是理解的,雖然他心裏早已對那三名失蹤者的生存不抱多大希望,但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畢竟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命運就是如此充滿戲劇性,沒有人知道下一秒自己會遭遇到什麼,可能前一秒還在歡聲笑語,下一秒便是死寂凋零,死亡有時無法預料,它可能會發生在你熟睡時、清醒時、玩樂時,甚至微笑時……
即便見過太多的死亡,秦遠也會有些不適應,生命本該受到尊重,萬物都有靈,更何況是人,可就算憐憫又如何,因果循環,每條生命都有屬於它的運行軌跡,旁人是幫不了的,除了換無辜者一個公道外,就隻剩下惋惜了。
審訊室中,劉家勇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尤其是麵對低氣壓的嚴誌綱,心裏更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警察知道了多少,但嚴誌綱臨走時所說的話,再加上他此時的隱隱怒氣,這一切都讓劉家勇感到焦躁。
他表麵上依舊維持著冷靜狀態,但實則內心早翻江倒海,他甚至有種預感,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一種無名的恐懼泛上心頭,他不想死,但更怕生不如死。
“還不交代嗎?”嚴誌綱眼神猶如厲鷹,聲音中夾雜著怒氣。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劉家勇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他隻能祈求他們沒有任何發現,祈求自己能度過難關。
但老天似乎並不打算眷顧他,現實如棍棒一般狠狠打在劉家勇的身上,嚴誌綱向前探著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陰狠道:
“真以為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嗎?”嚴誌綱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