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爺子果然慧眼無雙!不愧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強者——嶽雄!”顏無雙點點頭,恭敬的朝嶽老爺子拱拱手。
嶽雄,就是嶽老爺子的本名,但為什麼眼前這個人會知道,嶽綺羅十分的不解。
“當年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什麼強者,什麼嶽雄,都和我無關了,想我早年意氣風發,闖出了一定的威名,但後來因為太過跋扈,嚐到了惡果…”嶽老爺子緩緩的說道,說出的事情,讓身旁的綺羅感到十分的震驚,因為她從來沒有聽爺爺說過這些事情。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嘛,畢竟爺爺當年得罪的人太多了,再加上我中年喪妻,晚年喪子,早已對那條路沒了什麼牽掛,特別是在山兒被人欺壓,被迫離開你的母親,隻能帶著年幼的你,躲藏在這處小世界中,我就決定不告訴你這些,讓我們爺倆就這麼安穩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中,因為我實在是不想你這麼一個唯一的孫女,也走上我們的老路…”嶽老爺子仿佛知道綺羅在想什麼一般,露出了一個非常疲憊的笑容,非常溫柔的說道。
嶽綺羅的母親,在綺羅出生之前就和他們分開了,即使這些年來綺羅怎麼追問,嶽老爺子也閉口不言。
“但是,這不是應該由孩子們自己來選擇的麼?你們這些老家夥無視孩子的意見,自顧自的就下了決定是什麼情況?!”顏無雙反駁道,讓嶽老爺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當年的事,雖然是由你們這些老一輩的家夥引起來的,但他們這些後輩,也有資格去給你們這些老家夥善後不是麼?難道是因為你們覺得讓小輩替自己善後太沒麵子,所以才不敢告訴她們麼?”顏無雙句句逼人,一時間讓嶽老爺子啞口無言。
“既然你不問,那我來!你想和你古哥哥一樣的修煉麼?!你想變得強大起來麼?!你想去洗清你爺爺他們受到的屈辱麼?!你想見到你的母親麼?!你想一直陪在你古哥哥的身邊麼?!”顏無雙上前一步,將這個柔弱的女子逼得無路可逃,隻能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
“我…”嶽綺羅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傳出了一陣細弱蚊吟的聲音。
“我聽不到!”
“我…”
“我還是聽不到啊!小鬼頭!”
“我想啊!”嶽綺羅像是崩潰了一般,淚水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流了出來。
“我想啊!!我想要修煉!想要變得強大起來!…我想要變得強大…去洗刷父親受到的恥辱…讓父親見到母親…因為我知道父親這些年是多麼的痛苦…我想要修煉…變得像父親一樣…這樣就不會讓古哥哥這些年一直痛苦…我想要修煉…變得像古哥哥那樣成熟…這樣的話…爺爺就不會擔心我…能夠更好的照顧自己了…我想要修煉…這樣的話…就能追上古哥哥…和他一直不分開…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啊!!!”嶽綺羅傾訴著自己藏在心底的東西,即使淚流滿麵,即使不像樣,但顏無雙卻沒有嘲笑她。
“嗯…這就足夠了!”顏無雙將她緊緊抱住,讓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絲毫不在意她的淚水會打濕自己的衣裳。
“綺羅…”嶽老爺子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孫女,沒有想到自己為她著想的做法,卻是拖累了她。
“嶽前輩聽了她的話之後,想來也想通了,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妨讓她跟著小輩走一趟,憑著這孩子的天賦和意誌,一定能夠走到前輩沒有到達的地方!”顏無雙抱著哭累了的綺羅,看向一旁的嶽老爺子,等著他表態。
“…孽緣啊,孽緣啊!…罷了,我就這麼一個孫女,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做吧,我這個老頭子,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跟在她的後麵,看著她了…”嶽雄感覺自己又蒼老了一些,長歎一聲。
“既然如此,小輩這裏到有一個好去處,原本是想給聖子大人的…但憑著聖子大人的天賦,及時不投靠那位大人,想來也能很快崛起,就幹脆給這孩子了…”顏無雙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綺羅,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隨便吧,老頭子就再跟著你走一趟吧,再去見那個世界一眼…”嶽老爺子這麼說道。
“好,那就請跟小輩走一趟!”顏無雙點點頭,左手一揮,一道漆黑的影子突然出現,將他們吞噬,然後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隻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墓碑。
……